一道剑意划破了静谧的星空急刺而来,另一柄剑则化作一道肉眼看不见的虚影悄无声息的掠过夜空划向我颈部动脉。
两把剑一明一暗配合的天衣无缝妙到毫厘,如果我的注意力被刺破星空的剑意吸引过去,那隐藏在暗中如毒蛇般狠辣的一剑必定会要了我的命。
脑海中的神识感受着两道充满杀机的剑意我眯起了双眼。
今夜的星光似乎有点刺眼,珠峰上的结界已被姬寒星破去,我的女儿聂意青和我的女人张云影立刻暴露在狂野的风雪中瑟瑟发抖。
而姬寒星却一点也不在意的伫立在一旁抬头望着星空上的我。
顾木彬则被那个名叫陈应龙的青年踩在脚下双腿俱折,嘴里还不时的流出淡金色的血液。
面对朋友被折辱亲人即将被冻死的险恶场景我心中没有愤怒没有恐惧也没有一丝焦虑,仿佛那三个即将死去的人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一般漠不关心。
我伸出三根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捻将那道划破星空的剑意捻住然后轻轻一搓,脚下云层中传来一道不似人声的惨嚎。
一道削瘦的人影在狂风中如流星般跌落,很快就落入大雪弥漫的群山之中不见踪影。
那道刺向我颈项的剑意则停留在我脖子上微微颤动着不得寸近。
我放开手中已化作齑粉的剑意随手握上被我禁锢在脖子边上的剑准备再次运转本源神力捏破剑上的剑意和持剑人的神魂。
可当我的手抚上剑身时一道熟悉至极的感觉从灵魂深处升起在刹那间阻止了我的杀意。
我知道这股熟悉的感觉不属于我,那是存在于帝释星记忆中的感觉,是帝释星的记忆阻止了我的杀意。
我看了一眼在云层中同样动弹不得的广场舞大婶然后曲指轻弹。
她的剑和她的人和之前的阳光帅小伙一样消失在雪峰之下,只不过她的运气要比她的同伴要好太多,至少她还活着。
珠峰上,陈应龙控制着重伤垂死的顾木彬,姬寒星静立在张云影和聂意青的身边不言不动。
另外五道身影则呈半圆形站在虚空中将珠峰团团围住静待我的到来。
“你们不想死的话就有多远滚多远”我的身影飘然降落在众人面前,我居高临下看着严阵以待的七人淡淡的道“你们只有一次机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柳清风”没有在星空上参予进攻我的豹首男子开口道“搞清楚,你的妻女在我们手中,难道你想看着她们死?”
“你说完了吗?”我的视线越过众人看着被踩在坚冰上一声不吭的顾木彬平静的道“你可以去死了”
我右手曲指轻握,豹首男子的双手突然扣向自己的脖子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他的脖子似乎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死死绞住了一样无法呼吸,片刻间他的喉咙里发出阵阵渗人的咕咕声仿佛一口气被闷在胸腹间无法吐出来,一双粗长的双腿在半空中胡乱踢腾。
半晌后,豹首汉子的眼球开始上翻泛起眼白,乱蹬的双腿也开始抽搐颤抖,然后整个身体突然下坠双手下垂如悬挂在半空中的破口袋般没有了一点声息。
在场的众人保持着沉默,他们既不救援同伴也不起身逃走更未暴起发难,似乎在等着我逐一将他们击杀于此。
“应龙和我留下,其它人退走,议政殿上的那个柳清风又回来了”沉默半晌后,姬寒星开口道“你们如果不想死,要么回去要么老实做人不要闹事,域外天有柳清风在,事已不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