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图混淆视听?元大人,这就是你口里的孩子,”纪如明冷笑道,“好厉害的嘴,看来不让你见见世面,还真治不了你这一身的骨头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瞎审。
白扬歌冷嗤。
元庆也道:“纪大人,莫要过分了。”
纪如明道:“我已然给她留了余地了,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这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说的您认过人似的。
纪如明铁了心不给白扬歌好脸,白敬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万一元庆抵不住,白扬歌一个半大孩子,实在是不好收场。
“白扬歌,你可见过她?”纪如明下巴朝某个方向一点。
徐夫人被带了脚镣押了上来。
白扬歌答道:“认识,徐夫人。”
纪如明似乎十分满意她的回答,点了点头,又向徐夫人问道:“您可认识她?”
听听这称呼,多可笑,若是有不了解实情的人在场,还以为她白扬歌才是罪犯呢。
纪如明兴是许仗着自己是左相的人,对元有善的人便不怎么放在心上,但他明显忘记了,元有善没死,这一派还有权位高众的白国公,还轮不到他一个大理寺卿骑在头上。
这一点,看元庆一副嘲讽的表情便知道了。
白扬歌替旁人多想了一会儿,在回神来的时候徐夫人的头已经磕在地上开始编排她了。
“回大人,此人是我家老徐——徐石的常客,民妇不知道名姓,但......多少见过几次。”她此时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泼妇模样,言辞很是清楚。
纪如明道:“什么客?”
徐夫人支支吾吾地道:“大人明鉴,徐石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但也受不住貌美的小姑娘......更何况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徐石一时心软也是有的。”
徐夫人的回答并不清楚,似乎在遮掩着什么,但不难理解她的意思,无非是说白扬歌从徐石处买东西,又苦于没钱,只能靠着“貌美”,来换取想要的东西的。
白扬歌听着简直反胃的不行,也不知道徐夫人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她无意间抬头,正巧与元庆对上目光,后者朝她微不可见地点点头,似乎已有对策。
是了,就算这公堂之上不可闲杂人等入内,甚至白府的门客也进不来,但拦不住里面的人出去,纪如明这一招虽然打的措手不及,但白府也不是吃素的。
白扬歌仿佛得了底气,问道:“哦?那请问徐夫人,我买的什么东西呢?”
徐夫人嗤笑道:“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治你疯病的药,谁不知道徐石的药乃楚国一绝,你向他买了药,待你痊愈之后又怕徐石说出你那些腌臜事情来,便将他杀害了!”
这话没毛病,事实上白扬歌的确会这么做——当然,这要在她做过的前提之下。
元庆笑道:“京城上下没有人不知白府的二小姐是个疯子,她如何识得你的丈夫?再者,我与徐石接触不少,深知他并非良善之人。”徐夫人这扯得着实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