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她被救起来的时候,身上一个遮挡物都没有。
清白算是没了。
马车上,白扬歌靠在一边闭目养神,对面是临时加进来的元予礼。
真是冤家路窄。
元予礼那一组损失惨重,众人都不愿意同她一组,于是不明真相的白敬就让她进了白扬歌的马车。
气氛一时间十分冷凝。
“白扬歌,”秦雨柔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骚味儿?”
当然没有,白扬歌睁开眼,道:“有。”
元予礼没吭声。
白扬歌冷笑一声。
看看,还觉着自己挺委屈。
幸好这一段路程不长,两三个时辰后马车队便陆陆续续的停了下来。
白扬歌她们陆续下来,方一抬眼,白扬歌便楞在原地。
这是白扬歌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待过的村子,她甚至还能找到杨大娘的家,记得隔壁抱着孩子的女人。
考场居然在这。
这下好办了。
“锦瑟题,”白敬对众人道——两位监考没来,“谜底就在这了。”
这次的规则显得正常多了,只是要求她们在三天之内找到各自的答案,并将答案写在规定的材质上便可。
“所以之前就是为了吓唬我们喽?”秦雨柔显得不满极了,“图什么啊?”
谁知道呢。
但总归是有目的。
白扬歌道:“管他呢。”
限时只有三天,无疑给众人增加了一分紧张,分分四散开来找线索,这地方不错,人烟不算稀少。
白扬歌不打算动,她想睡觉。
秦雨柔她们一样,毕竟整夜没睡的只有她们几个。
此次的住的地方也比之前的好多了,几个人甚至被分到了杨大娘的家。
白扬歌当日走的急,因此没几个人认识她。
有心留意了一番,白扬歌才知道那个成日里殴打原主的杨大娘在她走后不久就死了。
不用说,肯定是二夫人干的。
而她的女儿杨阿悦自从跟她到了县城之后,许多天没有回来,反而逃过一劫。
听说她现在也嫁人了,对方是县上的一方地主,美妾无数。
她几个月没关注过这个地方,想不到竟出了这么多事。
她感叹了一会,进入深眠。
再起来已然是第二天一早,倒计时只剩下两天。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了些思路,元予礼一个人也厉害的紧,只有她们几个一筹莫展,毫无头绪。
白扬歌揉着额角,推开门,便看到秦雨柔几个坐在外面讨论着。
她道:“不要限于乐器嘛。”
“瑟”,在这里并不常见,用来作题目的概率几近于无,大多数看到这个题目都会想到这个,但实则陷入了误区。
国子监的人都是文人,风雅古风,但雅颂并不是只有乐器。
“你有什么想说的?”
“唔,”白扬歌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嘛,你们就没看到这村子里只有老人和孩子?锦瑟华年,说的不就是这么。”
青春不再,留下来的只是念想。
李商隐的这首诗有很多很多种解读,莫衷一是,各执一词。
她相信这个时代不仅只有她和赤归两个穿越者,锦瑟华年,兴许就是先人留下来的。
杏树一年一开,杏花极美,但花期很短,初生的果子又酸又硬,渐渐地变黄变软,连着里面都变得甜甜的。
可那照样留不住,到了秋季,大片大片的杏子落入土里,发臭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