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察觉到她有些生气,几个人便不敢说话了。
“喔,所以从本质上说,你们不也是先看中我这身血么,”白扬歌举一反三的能力愈发加强,“虽然现在有待商榷……干嘛那一副表情?”
几个人正在为初见之时的不纯目的感到愧疚,突然听到白扬歌话音一转,愧疚的神色顿时僵在脸上。
夜言是第一个第一次见她就十分不友好的人,自然是最愧疚的那个。
他道:“你不生气啊?”
“我生什么气?”白扬歌反问,纳罕道,“没有你们我不早死了么。”
几个人集体松了口气。
楚楼薅着她后脑垂下来的发带,将人带到自己跟前,笑道:“奇怪。”
是奇怪,历年来被自家主子伤过的女子哪一个不大吵大闹,白扬歌受到的并不她们少,但偏偏一点反应都没有。
愿意将之称之为智障。
白扬歌听懂了他的语气,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道:“停,不要将我同你那些莺莺燕燕相比。”
她不娇气。
“行了,”楚楼无奈道,“叫你这两天注意安全问这么多?瞧瞧现在多晚了。”
“还不都是你浪费???”
“胆子肥了,”楚楼评价道,“滚回家去,明日过来。”
白扬歌表示拒绝,她一个未出阁的妙龄女子天天出入一个王爷的府邸,说出去怎么都不好听。
“明天告诉你那片消失之地。”
白扬歌瞬间妥协。
特别顺从的回家,并且保证自己明天一定准时到。
她走后,夜言盯着她走的地方瞧了好一会,感叹道:“我还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想是零那样的。”
他哥道:“我也是。主子该感触更深才是。”
毕竟除了夜二,就是零待在他身旁的时间最长。
楚楼不可置否,零是个女人不错,有脾气,但办事能力极高。
白扬歌嘛,没什么优点,除了长得好一点,脑子好用一点,似乎只有那身血了。
楚楼想到这,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突然口干舌燥起来。
道:“白扬歌本不是现世之魂,与常人不同实属正常。”这话也不知道替谁辩解呢。
神处的血脉不宜发觉,尤其随着近些年以此为原料的邪药泛滥,神处迟早会被淹没在历史长河里。
白扬歌被发现纯属巧合,楚楼当时并没有刻意的去找神处,而是在找另一个人,阴差阳错,居然是同一个人。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上天的安排。
白扬歌这身血若是被旁人知道,恐怕此生都得不好,且不提类似梁乐这样,只有靠着神处才能活下来的人,就是皇帝,就不可能容得下白家。
这件事楚楼没打算告诉白扬歌,谁知道梁乐被白扬歌摆了一道提前犯病,将白扬晚叫了过去。
“主子是怕白姑娘受人惦记?”夜文猜测道。
早就有人惦记上了。
赤归若不是耗费了太多的心力,此刻早就来横叉一脚了。
楚楼一笑,道:“不。”
口是心非。
“这件事,不要告诉零。”
门被关上,两兄弟无奈的对视一眼。
“零过分了。”
夜言嗤道:“就你一直拿她当好人。我就喜欢白扬歌那样的。”
“……你别乱说,容易挨打。”夜文向里面示意。
里面,将二人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的楚楼,面无表情的下了一到隔音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