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
夜楚疑惑道:“真的。”
秦雨柔等人皆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想不到他平日一本正经的,在这方面还挺会玩。
秦雨柔原本悲伤难抑的心情都被他们的各种操作给冲散,一心等着有些人出丑。
她远远的瞧见白母,便对林萧道:“稍等。”
幸好那日夜言告诉白叶娶亲事假,否则白母绝对不会来,也就看不到这一出好戏了。
白母还没有从丧女之痛走出来,面容略显憔悴,秦雨柔温柔的握住她冰凉的双手,白扬歌那人从不与人有肢体接触,因此白母,从未感到过温热的女孩子的掌心。
她双眸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哽咽道:“好孩子,我看到你就想起歌儿,你说——”
她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秦雨柔安慰道:“伯母莫要太过伤心了,否则扬歌在天之灵也不能安心呀,我悄悄告诉您一个秘密。”
她要说的就是渊待会打算如何侮辱元予礼,白母越听越惊讶。
“这可是丢死人了,”她道,“可是那位王爷的意思?”
夜楚没有明说,但若是没有楚王的默许,他们大概也不敢如此放肆。
她笑道:“兴许是了。”
白母的脸色有所好转,虽然这样确实不好,但比起白扬歌的死也就不算什么了,她浅浅一笑,无奈道:“你们啊。”
秦雨柔噗嗤一笑,突然有了注意。
紧接着她带着白母去找夜楚,只看到后者一惊,突然笑了。
元家是个老牌的贵族,府邸是一代传一代的祖宅,很僻静,很宏大,唯一不足之处就是离楚王府比较远。
元予礼从一开始的兴奋渐渐的开始不耐烦起来,就连轿子微颠也能让她心烦意乱。
她不由得问道:“还有多久?”
陪嫁丫鬟道:“已经能看到大门了,小姐别急。”
能不急么。
元予礼眉头没有舒展,却也安静下来。
没有人知道黎容城为何突然下了这道旨意,只有她隐隐知道一点真相,所以她一点都不害怕会出什么意外。
她捏了捏眉心,重新给自己整理了华贵无比的凤冠。
没多久,轿子停下,她听到了外面的鞭炮声,微微一笑,紧接着就有喜娘掀开轿帘扶她下轿。
按规制,她不过是一个侧妃,不能穿正红,走正门,入了门后还要向主母敬茶,听训,不过楚王并未娶妻,这一项倒是可以免了。
今天请的都是皇宫贵族和重臣,他们并不知道元予礼做过什么,还纷纷赞扬元予礼好福气。
秦雨柔等人就在宾客后方,等元予礼跨过火盆之后,秦雨柔便低声对白母道:“伯母,该你了。”
白母脸上还有些犹疑,道:“这不好吧?”她毕竟是白家的夫人。
夜楚道:“夫人不用担心,王爷已经同意了。”
白母听到后半句,咬牙道:“好罢。”
元予礼本以为楚王没有正妻,更加没有父母,所以就直接免去敬茶等这一套了,哪知道喜娘走了一会,回来之后,扶着她的手进了正堂。
这个时候,她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楚王不在。
白扬歌死了,楚楼并没有追究她责问她,以至于她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吓自己,还有那个夜二和赤归的恐吓。
难不成,她想错了?
元予礼猛然攥紧了喜娘的手,低声问道:“楚王呢?”
喜娘吓得一哆嗦,道:“老奴也不知道啊!”
元予礼二话不说,劈手掀开盖头。
众宾哗然。
元老更是气急,怒道:“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