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只有她治渊的份。
而当渊的人——以夜言等人为代表,得知她对楚王有异心后便自觉将她剔除渊,从此不再听命于她。
说到底,都是她自己作的。
白扬歌道:“我去看看。”
湘王低声嘱咐道:“注意身份,莫要让旁人察觉。”
白扬歌点头,顺着那姑娘方才指的地方走了过去。
楚王沉睡三年这件事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因此包括元府在内都觉得元予礼过上了好日子,只有秦雨柔那几个人察觉到了不一样。
她走出了很远,才看到了伫立在湖面的元予礼,她看起来比三年前瘦了不少,也没有当年的那股子精气神了。
元予礼穿的的确是宫妇装,梳着妇人发髻,若不是那张脸,白扬歌险些认不出来。她身旁跟着一个穿黑衣的姑娘,面容很冷,她察觉到有人,手按在腰侧,却在看到白扬歌之时松开,紧接着居然笑了一下,向她遥遥行了一礼,退下了。
白扬歌走近,道:“在这做什么?侧妃是许久不出门,忘了该如何走了?”
元予礼:“比不得二小姐,骗过了所有人,这路走的,妙极了。”
白扬歌低头笑了一声,道:“谢你成全,否则我那有今日。”
元予礼回身,一头的珠钗发出刺耳的声响,突然笑了。
“你赢了?”
赢了?
自然。
“就算你活了,嫁给王爷的还是我,”她道,“莫要太张狂了。”
白扬歌:“你不会不知道他多日未回王府吧?要不要猜猜,他去哪了?”
白扬歌眼底似有怜悯,嘲讽,继续说道:“零这个字,你果然不配。”
元予礼一僵。
再回神时白扬歌已经转身离开了,亮丽的背影晃着她的眼,再抬眼时,元予礼的手心已经被她自己摁出了鲜血。
白扬歌出了口气,没有意料之中的舒畅,元予礼已经被渊打击的不成样子,她没有想要对付她的心思。
心里这样想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二话不说的捏住她的脸,斥责道:“去找她做什么?”
“见见您那心尖尖上的侧妃,”白扬歌笑道,“滚开啊。”
“过几日就将她送回去,”他眨眨眼,似乎在讨好,“以后少见她听到没有?”
楚楼能来这么快,只能是湘王传递了消息,白扬歌无奈,她在这两人眼里就这么弱不禁风?连一个几十岁的小姑娘都怕?
她敷衍道:“行行行。”
“你认真一点。”
“宫装太丑,以后能不能不穿?”
楚楼愣了一下,道:“什么?”
“宫装太丑,”八卦二人组逃开一众莺莺燕燕,来听墙角,“能不能不穿。”
“皇叔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我派去的人还没回来,您倒是到了。”太子道。
楚楼笑道:“不省心。”略骄傲。
白扬歌无语还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