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乐当年就是在此处囚禁的白扬晚,但她很谨慎,并没有直接伤害白扬歌的性命。”
而是日积月累的东割一片肉,西割一根手指的做法,并不会造成如此大的异味。
难道还有别的东西?
白扬歌突然有一种不妙的猜测,说道:“所以这地方在白扬晚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之后,仍然有人用过。”
她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两块黑布,递给楚楼一块,自己则用它蒙了脸,再次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地方同夜言描述的差不多,只是长久不见阳光没人打扫,积了不少灰尘。
白扬歌将已经破裂的地板掀开一块,下面露出了一个泛白的人手。
冬日冷极,尸体腐坏的速度大大减缓,而这只断手青灰肿胀,看样子刚刚被割下来不久。
她就知道这里不对劲。
楚楼眼底满是厌恶的神色,再不肯踏入一步,同时挥手将白扬歌也卷了进来,冷道:“不必看了,不止一个人。”
白扬歌冷笑一声,道:“我就知道。”
“回去便派人告知太子罢,”她继续说道,“呵,不然凭这个速度,只怕再过几日,这梁府便成了新鲜坟场了。”
这个比喻有点一言难尽,闭了眼仿佛见了那景似的,十分渗人。
楚楼落了一道结界,防止有人进去,便拉着白扬歌道:“回罢。”
白扬歌点头,她倒是没想到梁府居然把“我不对劲”这几个字贴在脑门上,她才来了多久,就看到了多少诡异所思的事情。
震惊之余,她难免疑惑——梁家到底是什么身份?
元绣够厉害了吧,元予礼也够厉害吧?可元有善偏偏什么都没有,元家同样没有任何超乎认知的异常。
若不是梁乐,谁会注意梁家?
可也偏偏是梁家如此奇怪。
白扬歌和楚楼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回去之后便派人将在梁府看到的东西告诉了太子,至于如何查,就是太子的心思了。
第二天清晨,夜言他们代替白扬歌去赴秦雨柔女儿的宴,而他们两个则被太子招进了宫。
太子开门见山道:“我知道皇叔和皇嫂精通此道,可否给个提示?”
白扬歌笑道:“不敢。都是猜测罢了。”
太子微笑着示意她说吧,反正情况不能再糟糕了。
白扬歌便将梁府的下人们未必是真人的猜测告诉他,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定是有人相助。”
太子:“孤可以现在就抄了梁家吗?”
在场的两个人示意他随便,反正……他是太子嘛!
太子冷着脸道:“若真如你二人所说,梁家必然是留不了了。”
白扬歌道:“为虎作伥的玩意罢了。”
太子笑了笑,让人将梁大人带上来,顺便派人抄梁府,很是迅速。
可人,却没能带上来。
太子当庭怒道:“怎么回事?”
“……回、回太子,”下人苦不堪言地道,“大人他死在了听月楼,是昨晚的事了,说是因为丢人,便不敢大肆宣扬。”
太子被气笑了,扶着额头笑道:“真是……会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