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想回去的只有她一个人罢了。
“自欺欺人罢了,你若是想回去,上三界的人兴许会下凡跪迎,”白扬歌嗤笑道,“还用她废心?”
楚楼沉默片刻,元绣未必不知道这一点。
她这番做法,属实难懂。
“元绣不一定就是素问,她有些地方……同素问不太一样,素问不太会做这样的事情,”他道,“素问宁愿杀了你我,也不愿意做出如此丢人的行为。”
素问怎么说都是个大神,自尊程度不比他低,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后者早就不要脸了。
白扬歌一挑眉,抱臂道:“你倒是很了解嘛。”
这话不能回,容易造成家庭不睦。
遂楚楼乖乖闭嘴,并讨好似的在白扬歌脸侧落下一吻,低声道:“你若是不信,过几日便去看看。”
白扬歌早有此意,没怎么犹豫的道:“好啊。”
楚楼眼底有着浅浅笑意,一闪而过。
午间的时候,红姨派人请白扬歌过去,说是新店开业,需要个贵人来镇镇场子,实则是趁机薅羊毛,白扬歌想了想,她的确很久都没有见过红姨了,便稍作收拾一番,去了。
红姨的产业如今已经开到了全国,且业务愈发的广泛了,背后的韶家更是坐享其成,成了京城首富,话说到韶家,那公子韶沐瑾三年前还是个翩翩公子,偏偏越长性情越怪,成天念叨着成佛成神,弄的韶府上下愁云惨淡。
白扬歌对韶沐瑾的印象不是很深,且中邪她也没办法,便没有放在心上。
白扬歌带着白叶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建筑下了车,红姨及一众伙计活像见了神仙,忙不迭的出来迎她,白扬歌差点转头就走。
“啊呀,王妃一来,我这小店顿时都亮堂了不少呢,”红姨笑眯眯地道,“多日不见,您又漂亮了。”
白扬歌全当她在夸即将进入自己金库的银票,微笑道:“你这话到叫我无地自容了。”
红姨嗐了一声,上前挽住她,一起往屋里走去,边走边道:“我说的是实话,当初见楚王那模样,还以为你定要受苦了,如今一看,却是我瞧错了。”
白扬歌笑道:“哪里,他这里确定有点毛病 ”她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红姨道:“少在我面前秀,老娘遇到过的男人比你多了!”
两边的梯子被红姨缠满了假花,很是好看,白扬歌瞧着,心里很是喜欢,随口道:“那你还不成婚。”
“那不是,人没了么,”红姨道,“哎呀不提这个。”
这话头不好,白扬歌也不敢问,暗自感叹了一声,沉默着往前走,偏偏白叶是个没眼力见儿的,好奇道:“红姨,奴婢早就听说您不嫁人是因为看上了一个不喜欢您的人,怎么,他死了吗?”
“你这小丫头,”红姨笑骂道,“还挺灵通。”
呦呵,竟是这样。
那就不可惜了。
“那人本是燕国前任国师,因着受了现任国师的迫害,流落到了楚国,被老娘捡了,”红姨唏嘘道,“仔细想想,当年真是老娘的巅峰时刻。”
白扬歌曾在野史里见过,说燕国前任国师因不受太子待见,而被太子和赤归联合起来撵出燕国,念在燕皇的面子上,没有处死他,只是下令让他毕生都不得踏入燕国国境。
听闻先国师的孩子在燕国被充了奴籍,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