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大飞虫在帐篷上飞来飞去,后来总算是飞到地面上来了。
到了地上以后,它趴在距离陆世康床边有几尺远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她见状轻手轻脚地走近它,唯恐自己走路的声音太大会让它再次惊动,飞到别处。
由于不敢用手直接捏它,她只好用手提起袖子的一角,将手完全缩进袖子里,用袖子包裹着自己的手,再伸手去捏它。
她的动作又快又准,捏住它的一只翅膀,就再不松手。
那只飞虫扑闪着翅膀,预想挣脱她的手。
她小心翼翼地捏着它,便往外走了出去。
来到帐篷外,她便往东走去,一直走到兵营的木围篱处。
如果它还呆在帐篷附近,怕又会飞到哪个人的帐篷里。
来到木围篱处,她便将它往外扔了出去。
此时夜空中仍然下着小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时候人的心绪都容易消沉,兵营到处静悄悄的,可是现在也就入夜不久而已。
回到帐篷后,她便立刻将外衣换了。
仿佛那袖子上会留有飞虫的味道或痕迹似的。
话说王吕从他三公子那儿回去后,就坐在自己的行军床上直叹气。
齐方见他回来后也不躺下,也不说话,就只是叹气,疑惑问道:“王吕,你怎么了?”
王吕叹了口气道:“没怎么。”
“没怎么你叹什么气?”
“没怎么我就不能叹气了?”
“你叹气就说明有怎么了,没怎么你叹气不是精神有问题?”齐方发现自己和王吕似乎在说绕口令。
“我就是精神有问题了怎么了?”
“我问你,是不是三公子发生什么事了?”王吕从三公子那里回来,就唉声叹气,齐方只能这样猜测了。
“他?他什么事也没有?好得很呢!”
“那你因为什么叹气?”
“因为我自己不行么?”
“你有病吧。”齐方觉得王吕今日不太对劲。
“你才有病。”
齐方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于是不再理他。
过了一会儿王吕问齐方:“齐方,你有没有见过有男子会喜欢男子?”
“什么?男子喜欢男子?”齐方抬着眼睛看了正坐在行军床上的王吕一眼,下意识地离他远了一些,道:“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就是问问。”
“你不会是在说你……自己吧。”
王吕立刻呵斥齐方道:“你可莫要胡说了!”
说着,倒在行军床上,盖了被子就睡。
第二日一早,青枝刚刚起床,便去了常御医的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