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宏从医也有三十多年了,遇到的各种纠纷也有不少,他觉得,今日自己大概又遇上事了。
他放下手里的笔,道:“我心不好?这从何说起?”
陆媛清道:“哼,你给我这个友人的家人开的药是旁的药房的几倍!他家人无非有点肚子痛,你家药房却开了一大堆药!你说,你是不是心不好?”
温世宏用笔敲击着桌面,道:“胡说!我们温家开药,一向规规矩矩,怎么会多给人开药?”
说这话时他有一点心虚,毕竟他有时候是会多开一点药,或者是加个没什么大用的滋补身体的方子,因为现在药房来人少,每日进账远赶不上从前,他便生了些旁的心思。
当然,这一点,他是无论如何不能承认的。
再说了,刚才这个小年轻说自己是开了几倍的药,他最多多开一倍的药,达不到几倍的分量,就更加不能承认了。
他说话的时候看了陆媛清和吴山一眼,没认出两人是谁。
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两个人,也没给他们看过病似乎。
不过,刚才这年轻人说是他旁边朋友的家人病了来这儿看病的,那他就猜不出是谁了。
看他旁边的年轻人穿着极寒酸,大概他的家人也富不到哪里去。
这么想着,他心里的担忧少了不少。
要是富人里有谁过来找茬,那自己可要多费一番功夫了。富人往往要么自己有权势要么有有权有势的亲戚朋友,实在是冒犯不起。
陆媛清道:“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你不承认是吧?那我们自己看!”
温世宏看着她,问:“你们自己看什么?”
“看你的药房卖药记录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给我这朋友的家人开了多少,等下拿走你开的药的斤两记录和别人家的比比去!”
温世宏脸一沉,道:“我们药房的卖药记录是不给人看的!”
陆媛清道:“我早猜到你不给看了,你这样是做贼心虚!”
温世宏气的手直抖,他指着陆媛清道:“你,你这个人不要血口喷人!”
他心道好在这两个人来的时候店里没有人,哪怕有一个病人,他都更加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