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免又多看了两眼,这下得出来的结论更明确,他从来都没见过这姑娘。
他与公子是形影不离的,自然公子见过的他也见过,可这个就是没见过。
他谨慎的问道:“姑娘如何知道我家公子的?”
“我能让你家公子高中……”
“公子,有人来找!”
……
“他是中邪了吗?怎么跑得这么快?”兰溪看着那人突然间消失,很是诧异,明明刚才还是很怠慢的样子,这是变脸了吗?
樊灵萱依旧笑着。
这时候就见那伙计拽了个人从后面出来,行色匆匆,是要多着急就有多着急。
“公子,就是她说的,说不定是哪个官家小姐看上你了,你真的要飞黄腾达了!”
“沈念,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哪有那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后来的公子手里还拿着没收好的书呢,是一脸的无奈。
“天上说不定真的能掉馅饼呢。”
樊灵萱看着这文雅的书生,心里只道:人对了。
只不过他们从前见面的时候这书生早已经褪去了生涩,成了一个十足的佞臣,为虎作伥,丧尽天良,是李青山最为看中的首辅宰相沈未卿。
可惜呀,这位宰相却有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商贾出身也就算了,还是那种赚不着银子,就差倒赔银子了的商人,这其实也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怀才不遇,身在天子脚下,多次科考却次次不中,同年应试的换了一批又一批,从少年神童,十几岁就开始科考,考了十几年都考不中,最后被李青山捡了去。
这压抑了多年的人一旦得志,自然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上位之后早就没有了读书人的气量,从一个小小的幕僚凭借着自己的狠辣手段一路高升,直至宰相。
樊灵萱这个皇后被废,家里人一个又一个的死去,直到死绝了都和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最让她印象深刻的就是肃宫那一日,太监宣旨,宰相监场控制着一切。
这样的前仇旧怨,樊灵萱怎么能不记得这个人呢。
“公子你看,我说就是吧,咱们终于不用过苦日子了,想老爷夫人死的早,就留下……”
“放肆,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家姑娘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吗?切莫僭越了。”兰溪怎么能看着有人如此无礼,她家姑娘好歹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能将婚姻大事当儿戏来说呢,这是无礼。
“无妨。”樊灵萱反而没有生气,依旧还是那副微笑的样子,“既然天上都可以掉馅饼了,那什么事是没有可能的呢。”
“你家姑娘都说了,你还否认什么?”沈念只觉得有了盼头,两眼冒光。
“只可惜却不是那种掉法。”
樊灵萱却没办法让这伙计以那种方式如愿以偿,只能是用另外一种方法。
“姑娘究竟是何意?难不成是要故意要羞辱我?”沈未卿自诩清高,又怎么能受的了一个姑娘的戏弄。
他深知自己怀才不遇,但那是时运不济,他相信终有一日自己一定是可以高中的,总不会永远都窝在这小小的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