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灵萱感受着两个人越走越近,她也只好出声问道:“谁?是谁在那里?”
此言一出可把樊若琼和浣儿吓了一跳,她们看不到人自然害怕,可是如今听到了人的声音,依旧还是害怕。
“是我。这里怎么会这么黑?连个蜡烛都没有。”
樊若琼是万万没想到这里会是这个样子的,她但凡要是早点知道肯定多带几根蜡烛来,绝不能在这里这样摸黑行走。
她又何尝不害怕呢,她好歹也是一个弱女子,更何况家里刚出了那样的事,万一要是有个什么游魂野鬼,她但凡要是遇上了,很有可能就会被吓死过去。
“你是谁?我是被罚来此跪着的,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在乎我的死活,更何况是这里黑不黑了。”
樊灵萱明知故问,她原本就是一个又呆又傻的人,在所有人眼里都是这样,所以她才是那个最好欺负的。
就如同现在一般,樊若琼直接就喊她的名字,可是樊若琼虽然和她同年出生,但到底还是比着她小一些,怎么也应该称她一声六姐姐,可是现在并没有,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吗?
她也知道樊家二房三房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对大房的人都带着敌对的心理,能够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
可是她爹在的时候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尊卑礼仪,从来都是一样都不少,可是人走茶凉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没什么可惊讶的,也没什么可觉得不同寻常的。
她又不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如今也只不过是再按照从前的再经历一遍而已。
只可惜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她了,有些事注定要改变。
“六姑娘,我家姑娘是七姑娘。”
浣儿也只好自报家门,总不能白来一趟,人家都不知道她们是谁。
“你怎么来了?如今天色已晚,早些回去吧。”
樊灵萱可从来都不觉得樊若琼的出现会是什么好事,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她现在狼狈不已,只怕是来看笑话的。
她也的确是很可笑,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被人冤枉着,她说的话无一人相信,怎么能不可笑。
可是她也是要脸面的,不想让人看见她此时此刻的样子。
“别呀,我来都已经来了,而且我也不是自愿来的,是我哥让我来的。”
樊若琼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好心来看樊灵萱,还不是因为樊若贤非得逼着她来,如若不然她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她现在也算是终于知道了樊若贤为什么非得要让她来了,根本就是故意想要吓唬她的,这里这么黑,实在是有些可怕。
樊若贤却会躲清静,如今连面都不露。
樊若贤?
樊灵萱也不知道樊若贤有什么事要找她的,今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哥他不方便过来,所以也就让我来了。”
樊若琼说着就已经走到樊灵萱的背后了,虽然依旧还是很黑,可是还是可以隐约的看到一个背影的。
月光照进祠堂里,竟然格外的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