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在外漫无目的地逛了整整一圈,有心想约秦暮暮和宋织,但经过明铮那么一闹,什么心情都没了。
逼近傍晚时分,红色奥迪这才缓慢回到依云首府,她从车库出来,漫不经心往前走,无意识抬头后发现站在花园里的明成佑。
现代建筑砌成的长廊配有两边各八个形状不同的雕花木窗,头顶上方覆盖紫藤,这会已近冬天,未能大饱眼福,葱郁的树叶宽大而茂盛,如若时机对的话,此情此景,垂落的紫藤花必定能迷乱了人的眼。
明成佑一身至净至纯的白色西装,耀眼夺目,璀璨流离,眉眼间留有一簇余晖跳动,傅染站在小道上,眼见他回过头,竟觉跟前的男人这般真实,无丝毫哗众取宠。
“去哪了?”
她抚顺被风吹乱的发丝,“出去逛一圈。”
明成佑抬腿走到傅染身边,“跟谁?”
她自然地敛起眉目,“噢,本来想约暮暮和吱吱,但她们都没空,我就一个人去了。”
西边余晖如火如荼,血一样浓郁,傅染走过几步又停住,右手挡在额前,似在自言自语,“也不知什么时候能下场雪?”
明成佑环住她的肩膀,带着她一路往前走,“依着这种天,今年有没有雪都是未知数。”
明成佑收起眼里暗芒,不动声色搂住傅染回到屋内。
两人躺在床上的距离不再隔开一臂,透明灯罩内光线像挥翅的蝴蝶般笼罩住二人,明成佑侧身,手臂伸过去的瞬间傅染仿佛预料好了,她转身将背部丢向他。
明成佑撑起上半身,手掌贴住她腰际反复摩挲,傅染没来由的烦躁,拍掉他的手。
“你是不是性冷淡?”男人声音止不住懊恼。
傅染拥被缩向床畔,难道性真能和爱情分开吗?
她的身体接受过明成佑两次,第一次,是在酒醉后完全不清醒的状态,可第二次,她连他进去的每个步骤,不管是拆分后还是连贯的,都记忆犹新。
她不是没有过悸动,所以才害怕。
“我累了。”傅染闭起眼睛,把脸闷入被子。
白天明铮的一番话无异于往她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掷了块石子,惊起的涟漪波澜依旧,她不抱奢望,但并不代表她真的不为所动。
旁边没了动静,片刻后,傅染听到关灯的声音。
接到李韵苓打来的电话时傅染刚好在工作室,电话那头口气生硬,除了吩咐她立马去家里一趟外别的话没有多说,傅染直觉不详,临上车拨给明成佑,却发现始终无人接听。
来到位于南车路的别墅,傅染把买好的东西拿出后备箱,她拾阶走向客厅,右脚才跨进去,一眼就看到背对她坐着的明铮。
对面则是脸色难看的李韵苓和明云峰。
傅染心里咯噔下,步子经过大厅发出的声音未免单薄,她把东西放在一旁,“爸,妈。”
两人却是看也不看一眼,李韵苓直接伸手点点旁边的沙发,“你坐到这来。”
傅染忐忑入座,余光望见明铮神色淡漠,心里这才稍稍安定。
保姆给她和明铮一人沏上杯茶。
明云峰从沙发上的信封内抽出一张照片丢过去,照片仰面砸向茶几,连同一道的还有张a4纸,“这是被某个记者偷拍到的,对方说要想摆平得舍得花钱,幸亏他求的是钱,这件事一旦上报,我们明家的脸摆在哪?老大,你说说!”
明铮伸手把照片拿在手里,傅染望了眼,面色骤然煞白。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至少单凭他们一张嘴是无论如何说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