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丧心病狂了!
顾唯新捏住她的脖子,眼底猩红:“你个该死的女人……”
李志远匆匆赶到,见状,脸上一贯的温和笑意也沉了沉:“顾总,欺负一个女人,不合适吧?”
他捏住顾唯新的手腕微微用力,看着斯文的外表下,力气竟然大地吓人,逼得愤怒的顾唯新不得不松了手。
“呵呵!等有一天……”顾唯新捏着酸痛的手腕看了两人一眼,忿忿开车离开,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两道身影,他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盘,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现在事情有些棘手……”
车库这边,白茶打发了几个受惊的经纪人,回头却见李志远竟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管药膏,自来熟似的握住她的手腕要给她上药:“下手也太狠了。”
“你干什么?”白茶吓了一跳,本来要缩回去,见他低头认真上药的模样,莫名其妙愣住了,脖颈处传来一股冰凉的感觉,还挺舒服。
这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还是,她想多了?
李志远涂完了药,抬头见白茶愣愣地看着他,不由得露出招牌笑容:“突然发现我长得挺帅?”
“白痴。”白茶不大喜欢他这种笑容,笑面虎往往是杀人于无形的。
经过跟他上次的合作,两人在工作上倒是颇为默契,说起话来也少了最初的陌生意味,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不过再多的,她从来没有想过。
白茶是个聪明人,对这有些微妙的气氛视而不见,转移话题道:“你说得没错,顾唯新此人冲动鲁莽沉不住气,虽然有些小聪明,但也难成大器。”
李志远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没戳穿,笑得如沐春风:“这是卓总的意思,他一向不打没把握的仗。不过,还是你懂得把握时机。在这个点,把那三个顾唯新得罪过的经纪人派出来,不经意就成了压倒顾唯新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人相视一笑:“公司终于清净了。”
金宅。
顾唯新将车子停在路边,却没有开到门前惊动守卫,手握上车门好几次,又放了下来,眉眼间都是犹豫之色。
他有些不放心地再次打了母亲的电话:“妈,这招能行吗?要不还是您跟我一起来求求情吧?”
公司那边搞砸了,他只能先卓凌燃一步回来,在老爷子面前卖惨,顺带揭卓凌燃的短,他可是清楚得很,卓凌燃因为冷若宁这一次染病的事情,放任公司好几天不管,还把老爷子气得进了医院。
现在老爷子心里头肯定气着。
不过,老爷子不是一般人,话他还得斟酌着说,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自己闯的祸,得你自己担着。”顾母的声音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却依旧努力保持着贵夫人的风范,“去找老爷子坦白,至少你是个有担当的,你外公在商场叱咤风云了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你犯的这点事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但是你若连基础的担当都没有,这就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到底是亲生的,顾母对自己的父亲还是有些了解的。
顾唯新咬了咬牙:“我知道了,妈,我不会输给卓凌燃的。”
顾母沉默了片刻,语气蓦然冷了许多:“他妈当初已经被逐出了家门,如今凭什么回来争夺家产?你外公是人老了,开始念起了亲情……呵!”
顾唯新眸光闪了闪,对上一辈的事情虽然不太清楚细节,但是他妈似乎对卓凌燃的妈深恶痛绝,听说当年卓凌燃的母亲为了一个普通男人和老爷子做对,气得老爷子跟她断绝了父女关系,这么多年都当没有这个女儿一样。
也许,这也是把可以击垮卓凌燃的剑,不过也是个双刃剑,不小心也会伤了自己。
顾唯新想到这里,眯了眯眼,果断开门下了车,一路走进偌大的金宅,诚恳认错的模样从进了这宅子就端得十分正,生怕别人看不到。
金凯城早早在门外等着,见他过来,伸手拦住:“顾少,请留步,老先生近来身体不好,正在休息。”
“我可以等。”顾唯新义正言辞道,“我是来和外公认错的。”
金凯城眼睛都不眨一下:“老先生说了,罢免你是董事会的决定,有理有据,他不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