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一结束，回了家，叶恋歌没有去哪，她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没有洗澡，但叶孑孓和叶砥砺，她倒是放了热水给他们洗，用个大红盆装满水，让他们一边玩一边洗。

浴室里传来的孩子打闹声，入叶明月耳里那会……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好想安静一下，想找个无人的地方躲着，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戚晓，她的母亲能看到且安慰她的地方，那个地方是天国，人人害怕的地方。

叶明月颓唐地坐在床沿上，两眼失神。

耳边……总是想起戚晓的声音，温柔的，春风细雨的落下，她失去了母亲，5年了，戚晓只陪了叶孑孓和叶砥砺5年，说好要看着他们长大成人的，怎么食言了呢？不怕她会生气吗？若戚晓愿意接受治疗，还是能好的，戚晓怎么那么傻？

在叶明月发呆时，浴室里裹抓着白色拖地浴巾的叶砥砺光着小脚丫走了出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她跑到叶明月身边，整个人依偎在叶明月的大腿上，奶声奶气地对叶明月说：“妈咪，你怎么了？为什么闷闷不乐的？因为外婆的事吗？可大奶奶说了……外婆会回来的呀！”

叶明月闻言，咬着牙，眼眶已经湿了，她低头的一瞬间，眼睛掉在了叶砥砺的脸上，视线已经模糊了，她用手抚摸着叶砥砺的头，笑着告诉她：“是呀，外婆会回来的，外婆没有走，她在妈妈和晚安的身边，在谦谦的心里，在所有亲人的心中活着，会回来的，一定……”

她在话落下的那刻，把叶砥砺抱起来坐自己膝盖上。

把拖地的浴巾拾起，为叶砥砺擦着湿湿的头发。

这会，浴室里的叶孑孓出来了，他身上依是裹着件浴巾，不过没有像叶砥砺这般粗心大意弄地上，他爬上床后就自己擦头了，还嫌弃起叶明月：“妈咪，你不去洗澡吗？脏死了！”

叶明月闻言，回过了头，用手指轻轻弹了下叶孑孓的额头，笑着说：“谦谦这是红火火地嫌弃妈妈脏吗？”

“不然呢？”叶孑孓一个生气更控制不了自己的措辞了：“难道妈咪以为自己很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