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歌被侍者引领着去了二楼的给宾客休息用的房间,在最边缘的一间房那里,侍者立住了脚步,尔后轻轻的敲了敲门之后,听着里面的声音才缓缓的推开了门。
“古姐,凌总在里面,您请进吧!”
古月歌略微点头之后便弯身进入了房间,一到房间里发现凌鹤正背对着她,双手正在缓缓的系着扣子,整身的黑色西装与外面浓稠的夜色融入了一体,透着浓重的压仰。
古月歌微微收拾了一下心神之后,慢慢的走到凌鹤身后,帮着他轻拍后面衣服面的褶皱,尔后动用翻着衣领,能感觉到凌鹤的身子明显一僵,可是却难得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想来是顾虑到怕山她肚子里的孩子。
古月歌在背后苦笑一下,第一次凌鹤没有阻止自己的靠近,竟是因为怕山孩子,她堂堂一个古家的千金,何时混到了这种地步。
“刚刚干什么去了?”凌鹤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丝淡漠,好似他关心的并不是她去了哪里一样。
他以为她是先下去周旋那些商家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站在楼根本没有看到公司相熟的那些客户身边有古月歌的身影。
因为考虑到她怀着凌家的孩子,如果此次跟在自己身边出了事,那爷爷那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通的。
“我刚刚……”古月歌刚打算话,却被凌鹤伸手止住了接下去的话。
“好了,我先下去了,你待会自己下来吧!”凌鹤转过身子时,衣服的扣子已经全部系好了,黑色的西装里面搭配着白色的衬衫,此刻衬衫的扣子正被他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后。
而凌鹤转过来的那一刹那,古月歌在他的脸看到了极度的不耐,好似在她身边多待一秒都是折腾一般。
在凌鹤的朋腿即将迈出大门的那一刻,古月歌突然感到满腹委屈,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冲口而出:“你这么放心我一个人独自下去吗?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一个孕妇!”
凌鹤没有回过身子,只是微微的偏过头。
古月歌看着凌鹤的薄唇一张一启的往外吐露着带着锋刃般的词:“你以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我会留你到现在?我不但讨厌你,更讨厌你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如果不是你跟他,九歌便不会跟我分开!而我也不用被人逼着去娶你,想着以后的日子,我要对着你这张脸,我便觉得恶心!”
罢,便直接将那双到了门口的腿迈了出去,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房间,消失在古月歌的视线范围之内。
“啊!”凌鹤的房间里发出凄厉的一声惨叫,随后便听见房间里传出霹雳啪啦有瓷器摔落在地的声音。
来来往往的侍应生在经过那件房门口时,都心的加快了脚步,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古月歌将房间里面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个遍:“贱人!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凌哥哥怎么可能这么对我!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在后面吹了耳旁风,贱人我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扶着后面的墙壁,古月歌微微的踹着粗气,眼眸深处是可怕的阴鸷一片。
路九歌,只要有我在的一,你休想再回到凌家!
一个强烈的信念突然涌心头,原本没有焦距的双眼也悄悄的清明起来。
没错,今这么重要的机会她怎么能独自一个人躲在这里伤神,她要借着今这个机会让所有人知道她将会是凌家未来的少奶奶,也将会是凌家永远的少奶奶。
一想到这个,古月歌赶紧对着镜子收拾了一下仪容,走到门口之后,随手拉住了一个路过门口的侍应生。
被她拉着的侍应生身形都在发抖,明显刚刚古月歌的动静,他也听到了。
“你赶紧找个人把这屋子里重新收拾一下吧!”古月歌冷着一张脸斜睨着侍应生。
侍应生一听只是这事,立刻诚惶诚恐的应了下来。
“好的,没问题!”罢,便要转头去拿打扫工具!
“等等!”在这个当口,古月歌突然再度出声叫住了侍应生。
侍应生立刻面色僵硬的站在了原地,心里也在不停的肝颤,今这个宴会主人特别交待,他们谁都可以怠慢,唯独不能怠慢了这个房间里面的客人。
“刚刚这个房间有什么,现在少了什么,你们都得给我补!如果被凌总发现少了什么的话……”古月歌的一只手缓缓的拨弄着另一只手的指甲,语带威胁的道。
侍应生当下立刻应承了下来:“明白,我马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