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以前刘老师从来不吸烟的，身永远是清爽的山间气息，可是这次回来自己确实在他的身能闻到淡淡的烟草味，只是当时只觉得刘老师不过是跟抽烟的人聊过沾了对方身的气味而已。

刘老师见路九歌一直望着他手里的烟，于是讪笑的往身后缩了缩，神情略有些不好意思：“最近才刚抽的！”

路九歌微微点头，她想起了刚刚刘老师的问话，打刘菁对她非打即骂，母女俩甚至到自己跟凌鹤结婚那会都还是剑拔弩张的，又怎么可能刘菁会平心静气的跟自己刘家的事情呢。

可是这些，她自然不会跟刘老师的，只是突然被刘老师这么一提，难免想起以前，语气也有些塞塞的：“没有过！”

好在刘老师并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尔后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刘家以前并不是你现在所看到的这样，以前的刘家在这里也曾富甲一方！只是后来经历了一些变故，才会变成你今看到的这个颓废的样子！”

刘老师到此，目光深幽的望向前方，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似是触动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刘老师抬起手，又缓缓的吸了一口，路九歌正听的认真，一下子没注意，被刘老师喷出来的烟雾呛了一下狠的。

一见路九歌弯腰咳了起来，刘老师立刻将烟蒂丢到了房间里面准备的烟灰缸里捻灭，人也跟着站起来帮着路九歌轻轻拍打着后背。

“不好意思！”

路九歌已经顺平了气，忙摆摆手：“没事，刘叔你接着！”

刘老师探究的看了一眼路九歌，确实她真的没有再咳之后，才继续开口道：“以前这里还不是现在这样，那时这里还很繁华的！而在这里富甲一方的刘家到了这一代，家里却只传下来一个女独苗，名叫刘玉然！刘玉然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即使刘家曾公开表明要想娶到刘玉然那是要入赘刘家的，可是因为刘玉然的美貌跟觊觎那些刘家财产的人，还是全部络绎不绝的涌了来！而刘家也有意从这些追求者里面挑一个出来作为刘玉然的夫婿！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刘玉然却是个烈性性子，誓死一定要嫁一个自己真心喜爱的男人！”

“这对于刘家来，自然是不会容许她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的，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刘玉然拿了一些零散的衣服便离家出走了！这把一直视刘玉然为掌宝的刘家二老可急坏了，于是遍洒钱财只为寻找爱女，可是找了一年多却是没有音讯，在他们即将放弃寻找的时候，刘玉然却在这个时候自己回了家，而且一回来便答应自己的父母会从那些追求者找一个合适自己的嫁了！刘家二老一方面高兴于刘玉然的妥协，可是一方面又担心起刘玉然来，因为打从回来，刘家二老便发现从前一直特别活波人刘玉然，性子突然静了下来。”

“那刘玉然……”路九歌想了一下，觉得称呼不对，又赶紧改了过来：“那我外婆出去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没有经历什么大悲大喜，饶性子不可能突然变聊。

刘老师深深看了一眼路九歌，尔后才接着道：“她去了，认识了一个的富家公子凌少，并与对方相爱了，本来两人花前月下了一段时间，那个凌家的公子本来也打算到刘家来提亲的，可是由于凌家在当地是旺族，他们家有个不成的规矩，所有的女子进门之前，都必须去做一下婚前检查，这样他们才会继续接下去的事宜，而刘玉然年纪也不大，加父母不在身边，而自己又是离家出走的，担心着家里这边会不会怪罪这些事情，自然也由着凌家的父母安排了，可是没有想到，这次检查却查出了刘玉然输卵管堵塞，有可能造成不孕！”

“既然明明知道仅仅只是有可能，财大气粗的凌家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他们由开始的赞同变成了反对，凌家的那个公子架不住双亲的压力，于是跟刘玉然提出了分手，刘玉然伤心欲绝之下才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听到这里，路九歌简直再也听不下去的，用力的拍了一下椅背之后，嘴里忿忿不平的道：“依我看这个凌家公子也是个没有用的主，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女人有可能不能生，便选择抛弃她，这种男人嫁他也不一定能过的幸福！”

刘老师见到路九歌的模样，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到底还是太年青，总有一当她成长到自己这把年纪的时候，或许才会明白有些事不是有用没用的问题，是身不由已！

路九歌这才想起一个致观重要的问题：“刘叔，你刚刚不是我外婆不能生吗？难道我妈是…..”

这个当口，路九歌已经自动脑补出了无数可能，会不会刘菁跟刘老师一样是被从外面领养回来的，只是刘菁生性较要强，所以外婆才会一直瞒着她？

又或者刘菁是刘氏其它的旁系亲属的，必竟那会她跟凌鹤怀不了孩子，当时凌鹤也有考虑从旁支里面过继一个，只是后面凌老一力坚决反对，这事才不了了之。

等等……

凌家？

这两者跟现在的凌家到底有没有关联？

很快刘老师接着又了起来，打断了路九歌的臆想。

“之前医生也是怀孕困难，并没有不能生！后来你外婆回来找了一个老实殷勤的男人嫁了之后，五年之后便有了你妈，之后刘家二老因为也知道了女儿怀孕困难这事，所以才从外面领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