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一定要觉得凌鹤就是我最好的归宿呢?我们原本在一起就是因为一纸契约而已,后面我也说服过我自己,我说我们可能会在后面的相处当中产生爱情,我也一度的认为我们之间的爱情情比金坚。可是事实结果呢?结果却是古月歌用个小小的离间计,便成功的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妈,你还觉得我们在一起是那么的合适吗?这样子的感情你还觉得是爱情吗?”
刘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九歌,你的心里只记得这些不好的,那些好的,你记下了吗?你跟凌鹤之间的那些甜蜜的过往,你忘记了吗?”
“没有甜蜜,就算有,如果甜蜜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那我宁愿不要这些甜蜜。”
路九歌气怒的回道,不知为何,最近她只要一听到谁要将她跟凌鹤捆绑成了一对,她就会觉得心口有一股子无名的火,正蹭蹭的往上窜。胸口里那只困住的小野兽,嘶吼着想要冲破束缚她的牢笼。
“你这孩子,怎么脾气就是这么犟呢?”
刘菁只觉得胸口一口气就要提不上来,忙用手扶着床把,稍稍的定下心。
路九歌将脸侧向一边,有滚烫的泪珠子从眼眶里面滑落。
“如果妈真的那么想要看到我有一个归宿的话,那我明天就去街上,我到时候随便拉个阿猫阿狗的往你面前一带,然后跟他去民政局把条 子一打,章一盖就完事了。”
路九歌负气的转过身子。
刘菁只觉得自己刚刚安下去的心跳速度又失衡了一些,并且带着势不可挡之势。
“你说什么?”刘菁不停的扶着胸口,侧着头问道。
“我说,大不了我就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了了你的心愿。但是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但绝对不会是凌鹤!”
路九歌猛的转过头,朝着刘菁大吼道。
“你想气死我吗?”刘菁伤必欲绝的伸手拍打着床头的柱子,本就心『性』不顺的胸口,因为此番动了肝火,突然猛烈的咳了起来。
路九歌听着声响望了过来,却见刘菁独自扶着床头咳的正厉害,当下立刻顾不得那么多,立刻飞奔而来。
“怎么了?怎么会咳的这么厉害呢?”路九歌赶紧伸手帮着刘菁顺着后背,又腾出一只手将刘菁刚刚放在床头的那杯水拿了过来,递到了刘菁的嘴边。
“好了,现下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好吧,你自己的身体,你也得将就着点,不然你怎么看着我走进婚姻的殿堂呢”路九歌接过刘菁手里递过来的杯子,开口道。
刘菁顺了顺心口,喝了一点水,那股难受已然好受了许多。
“九歌,不是妈替凌鹤说话。你有没有想过,在你们上一场失败的婚姻里,凌鹤也是个受害者。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赌注,一个你们女人之间的赌注。你们喜欢他了,那他就是你们的,不喜欢他了,你们便将他推来推去的,如果是你,九歌,你会乐意别人这么对你吗?他所有的决心不是遵从他自己的内心,而是你一味的替他安排好了。娶你跟你离婚,哪样你问过他的意见了?”
刘菁瞧着路九歌已经有了一些松动了,赶紧抓紧时间开口道。
路九歌咬着唇,未置可否。
“如果当初古月歌不是骗凌鹤说有了他的孩子,你觉得凌鹤会容得下她吗?即使她宣称自己有了凌鹤的孩子,凌鹤也并没有让她生下来,反而在告诉所有人,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你生的,他宁愿不要。就这份情意,妈是过来人,妈能明白。一个男人如果愿意为了你,连传宗接代这种大事都可能抛却,那只能说明他真的很爱你。”
刘菁拉着路九歌的手,一双眼眸担忧的定在路九歌的身上。
“九歌,妈希望你能嫁给一个自己喜欢,而对方也愿意为你豁出命的男人。而这个人选,没有人比凌鹤更合适了。”
“你看看,凌鹤之前送你回来看我,说将a城的案子抛下就抛下了,现如今更是为了你,特意从海外请了这么多的专家、教授过来,给我看病。他的这份情意,你当真就这么视而不见吗?”
刘菁苦口婆心的劝道。
路九歌垂着眉,站在那里。从自己回来到现在,她妈问的最多的是凌鹤,关心的最多的也是凌鹤,到底她还是不是她的女儿了?
“妈,你的脑子里面除了凌鹤还是凌鹤,难道除了凌鹤,你的脑子里,就没有一丝一毫我的位置吗?还是说,你在意的本就是凌鹤派来的这些专家,凌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