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这些做娱乐新闻的人这么闲了吗?没有钱的人,为了凑钱都上吊也没有管一下,可是豪门就是开个车出去逛一圈,都能被他们写成新闻,大肆的宣扬一番?
心头有些烦燥的将手机按掉关了起来。
中午本来躺在床上打算假寐一会的,可是却怎么也睡不安稳。不知为何,心里老有一种隐隐的恐慌感。
上午的手机已经被她关了机,路九歌咬着下唇思忖了一会之后,最终还是点开了手机,将手机重新开了机。
一开机,便是接连的新闻提示声。
路九歌点了其中的一篇进去,刚看到标题,她手里的手机便“砰”的一声掉落了下来。
“不可能的,刚刚一定看错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她的满脑子里面都是只有那个新闻所带来的冲击。
“凌氏总裁凌鹤与其爷爷,双双魂断山崖。”
最后理智稍稍回炉的时候,路九歌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了楼,随便的塞了几件衣服往包里之后,便立马出门直奔机场。
“你好,我需要订最快一趟到m城的机票。”路九歌趴在订票窗口,递上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售票员接过路九歌的身份证,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面敲击着。
“不好意思,最快一趟的航班是明天。”
“明天?”路九歌怔了一下:“有没有可能从别的地方转航过去。”仅管她过去也与事无补,可是她就是想过去,她迫切的想要见到凌鹤。
哪怕…最后一面也好。
售票员在键盘上面又敲了二下,才接着说道:“不好意思小姐,就算转航,也要到明天去了。”
“这样啊,那谢谢了。”路九歌低垂着头,坐到了机场休息用的椅子上。
“九歌。”头顶传来了声音。
路九歌一抬头才发现,刘宇浩背着双肩包站在他的面前。
“宇浩哥?”
“你怎么在机场?要去哪里吗?”刘宇浩坐到了路九歌旁边的位置。
闻言,路九歌沮丧的低垂下头:“我想去m城,听说他出事了。”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凌鹤,关于凌氏的新闻,他一早便看到了。
“你一定要过去吗?”刘宇浩深情的凝望着路九歌,嘴里喃喃的问道。
“嗯。”路九歌抬起了头,眼眸之中一抹坚定浮上。
“我想去告诉他,我爱他,一直一直都爱他。”
刘宇浩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曾经他多希望从路九歌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只可惜,现在他是听到了,可是对象却不是他。
“我有票,我把票退出来给你吧。”刘宇浩思忖了一会之后,跟身边的路九歌说道。
只见刚刚还枯萎的如同一朵没落的花朵一般的路九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满血复活。
“真的吗?可是你自己怎么办?”
刘宇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就是过去审视一下杂志社,今天去明天去,都一个样。”
知道并没有耽误刘宇浩的事情,路九歌才稍稍放下心来。
“九歌。”刘宇浩动了动嘴皮子,见路九歌已经看了过来,又作势放弃一般的添了一句:“没什么,祝你幸福。”
路九歌的眼眸里染上一抹别样的情绪,只能借由微垂着头,遮掩心里的思绪。
“宇浩哥,这段时间里我想了许多许多,我刚开始对于你所做的事情真的理解不了,但是我现在已经看开了。”说到这,路九歌顿了一下,尔后接着说道:“我只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明白,我已经放下了,希望你也能放开自己,好好生活。”
刘宇浩的眼眸里涌上一抹暗淡:“我会幸福的,祝福你……跟凌鹤也能白头偕老。”话一说出口,他才惊觉这段时间压在心上的那股郁闷气全部一扫而空。
路九歌无意识的转动着手里的钻戒,这枚戒指又被她找了出来,戴在了手上。
现在,她要勇敢的去面对自己的爱情。
蓝天白云上,一架飞机“轰隆隆”的从头底一飞而过。
机场外,刘宇浩推着行李箱,望着头底上的飞机,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
站在熟悉的医院前,路九歌的眼眶里涌上泪水。
尤记得几个月前,她还出现在这里。那时候的凌鹤谨慎而卑微的乞求她能与他复合。
她会,她以为她已然放下了以前的一切。
直到听到凌鹤的消息,之前被自己刻章隐瞒下来的真相全部不顾一切的冲破了牢笼的枷锁,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
走到前台,路九歌问了一下凌鹤的所在的病房地点,便立刻起身去了护士所指着的三楼。
每走一步都是沉重,那种忐忑不安又满怀期待的心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终于到了护士所说的那件病房前,路九歌踌躇的小心往窗口望了一眼,只一眼便立刻迅速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同时眼眶里面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那个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种管类的人,真的是曾经那个在商场叱诧风云的凌鹤吗?
手放在门把上,迟迟没有力气按下去。
最终,似是加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手上的青荕暴起,门也随着“咔擦”一声打开。
每往前走一步,她都觉得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迈不动步子。
“凌鹤……”语未出,泪水已经先决然而下,打湿了两双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路九歌拉着凌鹤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脸颊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清楚的感觉到一丝凌鹤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气息。
凌鹤的俊逸的面容被全部隐藏在氧气罩下,配合氧气罩浅浅的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