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认真了!
刘恒心头战意涌动,总算见到了几分天才应有的样子,在他心里,应该比得上德琼和徐子章二师姐他们那个层次了。
余兴舟此刻展现的内力和武学,都比刚才更胜一筹,比起钟去灭的确也要强出不少。钟去灭的内力,应该是武生境最顶峰两千斤气血,再以顶级灵丹凝气,而余兴舟的内力能强过钟去灭,要么顶级灵丹的药效更强,要么武生境巅峰时和刘恒一样,突破了武生境两千斤气血的极限。
但如果这样,只能说明他在极限之上,那个触摸到横练的方向不像刘恒走得那么远。
刘恒当时机缘巧合,几乎已经达到横练下一个境界的临界点,随时可以将气血化入全身,晋升横练一道堪比武夫的境界。
像他这样的情形,毕竟是极少数。
可是得到的结果也十分逆天,比如刘恒,如今没有急于突破到上等武夫境界,但他的内力依旧只用出三成,就能匹敌钟去灭这样的武夫巅峰中的强者。等到他到达武夫巅峰,估计差距只会更大,说不定余兴舟也无法逼出他一成内力。
三万二千斤的内力,加上堪比大药的神兽真血血丹,就是这么霸道。
“不知到了周天宗里,能不能有人逼我用出全力?”刘恒想着,对将来也有些期待起来。
而余兴舟的武学,招式施展出来比钟去灭更加果决,那种必胜的信心强烈得几乎快要溢出来,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招式的确经过了千锤百炼。
钟去灭已经算是同境界顶尖强者,余兴舟各方面却都显出了碾压般的优势,单凭内力都能压住钟去灭,如此实力,难怪各大宗门对他忌惮如斯,他这么骄傲也在情理之中。
可惜……
刘恒眼中寒光乍现,敏锐捕捉到了余兴舟这一刀的痕迹,侧身一让,就灵巧避开了这刀气的锋芒。余兴舟目光更多了几分兴奋,嘴角却勾起一抹邪笑,似乎刘恒能躲开他这一刀也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在所有人看来,这已经全力劈下的一刀已经无功而返,但是下一刻所有人都惊得叫出声来。
寒光宝刀声势惊人,劈到刘恒原本腰腹所在的位置,突然生出了新的变化!
刀锋横侧过来,竟中途横转,继续逼向刘恒要害!
这并非多么不可思议的转变,但人人都能看得出余兴舟在这一刻分明用出了全力,再想中途变招几乎不可能,可余兴舟偏偏做到了!
而且如此流畅,仿佛招式本该如此,而并非余兴舟临时起意的变招,这才是最让人吃惊的地方。
知微见著,这只说明余兴舟对功法的理解已经到了运用随心、随心所欲的武学层次,这本不该是武夫境能够触及的层次!
将武功烂熟于心还不够,还要能随机应变,这本该是武师境才能达到的层次。
此刻,观战的各宗长辈神情都难免变得严肃起来,余兴舟的武学天赋本就强悍,再这么刻苦,的确太可怕了。
要想在武夫境到达这一步,必须经历常人难以想象的无数次激战,才能在一次次生死关头得到感悟。但效果也十分显著,单凭这一手,恐怕不仅同境界没有了敌手,或许甚至能够在武师境手下全身而退,有多么有用不言而喻。
可武师境能够自然感悟得到的武学层次,武夫境却需要付出百倍千倍苦练才能得到相同的结果,很少有人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但真的愚蠢吗?
长辈们望向一群看得目瞪口呆的晚辈,心里忽然叹了口气,自己当年又何尝不是和这些晚辈同样的想法?
我将来必定要踏入武师境,何必在这种地方花费苦心?
不仅朝气蓬勃,而且自信非常,又有几人能够真的去“白费精力”?
可余兴舟偏偏坐到了,这得有多么独到的见识和惊人的气魄?
余兴舟带给众人的惊讶,真是越来越多了。
刘恒也为余兴舟展现的实力感到吃惊,他知道这个层次。到达这个层次的人,已经对功法有了全新理解,同一套功法在这个层次的人手里宛如活了过来,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功法的威力将会展现得淋漓尽致,甚至能以弱胜强!
即便功法略差或者内力被压制,也能凭借这优势反败为胜,这个武学层次的强悍可见一斑。
没想到,余兴舟居然强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是在半个月前才踏入这个层次,自然最明白这层次有多么强。
的确是个好对手!
刘恒兴奋一喝,手中长刀倏然回返,险之又险的挡住了余兴舟这灵巧至极的一招,却并不急于反击。
他想看到余兴舟更多的表现,他想看看余兴舟能将这套《化蝶刀法》施展到怎样的高度!
毕竟《化蝶刀法》脱胎自《解蝶刀法》,却有了很多新的变化和招式,刘恒很感兴趣,尤其在这样的余兴舟手里使出,应该会得到不少收获。
这么想着,他看到好几个破绽,都极力收手,努力忍住了自己反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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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
余兴舟没有让他失望,被挡住后没有片刻停顿,招式在中途再度变化,竟然倒抽而上!
“能及时转换第八招蝶坠于崖,应对不错,但我早就说过,《解蝶刀法》早就被我蝶刀宗研究透了!这一招蝶坠于崖,有整整八个破绽,《化蝶刀法》里有十二招能够破解!”
余兴舟朗声大笑,刀气如鬼蝶展翅,倏然穿过一个空门,从下往上直击上刘恒****!
刘恒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但他心里清楚,这一招蝶坠于崖的破绽不是八个,而是十三个。
只是在他如今看来,这并非破绽,而是刻意留下的陷阱!
一旦落入陷阱,对手将永无翻身之地!
同样,此刻余兴舟所用的空门,刘恒有三种不同的反击套路,足以让余兴舟在八招、十二招和二十一招之后落败。但关键时刻,刘恒还是忍了下来,换了另一种防御的招式。
当!
在外人眼中,刘恒再度险之又险的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