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命人设下炼化阵法,凭借阵法来去除内中的怪异气息,黄儒世亲自布置的炼化阵法,炼化效果却很是愁人,看情况要恢复原有的纯净,真不知要花费多长时间。
不过这都是小事,反正已经留下,又没什么急用,所以布置好后刘恒就不再理会。
只是如此翻脸,直接杀了两大霸主级强者,和距离最近的一方凶地结仇,难免让人振奋之余也有些惶惶然。刘恒不得不嘱托公孙吉和郑芝龙,多朝百姓和将士宣讲,来化解这股不安的气氛。
“我刚才说的不假,这些提前现世的凶地中人,其实都是强者后辈,出来狐假虎威的,不足为虑。哪怕像我们这样得罪了,短期内那凶地也抽不出强者来找我们报仇,不必担心突然遭到强者袭击。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得防着这些凶地的小辈偷偷作乱,所以最近让各地谨慎些,一旦有什么异动,开城池阵法死守,尽快上报就是。”
刘恒边思忖边做着安排,“凶地出世,强凶以天地为牧场,众生为血食。不管我们刚才怎么应对,等到凶地真正现世时,面临的情况都大同小异。想必你们也清楚,按史书记载来看,从凶地小辈现世到凶地真正现世,期间过程还有五到八年不等得时间,这就是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
“今天的事正好给你们都提个醒,让你们提前感受一下未来的艰难,诸位,前程凶险,压力如山,诸君当竭力修行,才能在未来安渡大劫。”
文官武将们神情肃穆,齐齐应诺。
平日里,未来的凶险虽然时常提到,也在做着针对的方略,但总比不上今天亲身体会的感觉来得真切。直面凶地中人,即将面临的恐怖压力就已扑面而来,人人心神都为之紧绷起来了。
他们都能预感到那个残酷的未来,步伐已经越来越近,不仅兵马强壮,还得尽快提升个人修为,必须要尽快为此做准备了。
直到这时候,很多人才深觉刘恒有先见之明,之前人人口中常提,但暗里重心还是放在太子之争上,唯独刘恒的目光,更多专注于圣争,这才让人们没有对圣争大劫太过轻忽。如今太子之争里,十日城已经占据极大优势,不用像之前那样全神贯注于太子之争,反倒圣争大劫步伐逼近,他们又感觉到了紧迫,逼着他们不得不把更多精力放在应对大劫这边了。
“将军,湖州那边……”
有谋士提醒,刘恒毫不犹豫地道:“不必太闻虎色变,这次和凶地中人结怨,对近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所以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大军出行,除非万不得已,必不能妄改大方略,除非……”
除非什么?
刘恒没有把话说明,但很多谋士已经心领神会。除非湖州那边,或是附近势力寻找到霸主作为依仗,或者归附了凶地,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自从伐楚之战后,霸主的影响力呈现到世人面前,大多数势力都深深感受到霸主的重要。听闻无论大小势力,如今都在到处邀约霸主入场,有些霸主已然意动。
其实这个时期,天下强者几乎都齐聚到正魔大战那边,遗留在大战之外的霸主少之又少。这些霸主大多是散修,实力在霸主层次算是末流,即便去了正魔大战那边,冒着性命之危却得不到多少好处,自然得不偿失。不去正魔大战,到了大夏太子之争这边就大大不同了,他们的作用将会无限放大,哪怕得不到太大的好处,诸侯却绝不敢少了他们的供奉,危险却不大,自然算是一处还算滋润的去处。
对于众多诸侯来说,拥有霸主就等若得到巨大依仗,可以对四方势力产生极大威慑,没有遇到像楚亲王那样四面楚歌的困境,近乎就能保证安稳无忧。况且争斗就怕敌有我无,万一交战正酣,对头突然蹦出一位霸主来,导致己方士气大跌,因此溃败,实在叫人忧心。
所以如今,有没有霸主,成为各方诸侯的头等大事,竟显得尤为重要。
“湖州晗亲王那边,我们一直密切留意,暂时没有什么变故。”白明泽答道:“倒是有些传闻,说远在大夏南疆谷州的谷王世子,已经得到霸主相助,正在争伐各方,崛起势头正劲,已然有晋升一流势力的架势。”
“谷王世子么?”
谷州本就是谷王这一脉的固有封地,世代下来人心稳固,又听说这一代谷王世子天资非凡,有成龙之相,堪称人雄。从太子之争一开始,谷王一脉就没有像其他势力一样激进,硬要挤到旧三州这等热土上争雄,而是依旧以自家谷州为根基,远避早期战乱,韬光养晦,如今借势而起,倒也不怎么让人意外。
刘恒沉思着道:“如今旧三州格局难变,我们目光的确要放眼全局了。像谷王世子这样的势力,还有好多处,一旦拉拢到某位霸主入场,崛起必然势不可挡。况且这些势力十分明智,早早避开旧三州这样的交锋热土,稳扎稳打,日后都该有些气象,所以我们将来要对他们更多关注才行。”
闻言黄安肃然领命。
“照说明知这些势力所谋甚大,我们就该早早扼杀,奈何相距实在不近,暂时看来的确鞭长莫及,只能多多留意,无法派大军征讨了。”郑芝龙轻叹,眸光落在谋士们身上,“末将以为,也可以未雨绸缪,请先生们多思纵横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