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石就那么用缠、绊、拨慢慢和这个汉子周旋,再打得十合,引得那枪柄在自己棒上缠了一圈,一用力,枪头扎进了土里,让他一摇三晃,半天也拔不出来!
刘石打得对手毫发无伤,又狼狈不堪以后,觉得这事差不多可以善了了,毕竟要制服一人却不伤他,比直接打倒他难得多。他也不多羞辱对手,只拱起手朝这人一鞠:“承让了。”
说完便自顾自地继续朝村口走去,哪知那边村头却有七人持械守着,一水儿枪棒斧叉,看来是来堵他的,想来刚才那三个在村子里拦他的,是为这些人争取时间。
这也太没道理了吧?自己只是一个路过的行人,也不曾伤人闹事,怎么就这般不依不饶?回头看时村里人头攒动,只怕是刚才败给自己的那人又去喊人了。
这可不得了,难道自己这未来的武林巅峰,刚脱离最高难度的新手阶段,便要看见那熟悉的“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侠请重新来过”?这可不行,只能去拼上一拼,看看能否从这村口打出去!
他提起哨棒就朝那边村口走,就看一个和刚才拦他的那人装束一样的年轻人伸手一拦,喝到:“你这贼人进了村子不交保银,却要到那里去?留下银子便放你走!”
刘石也不打话,要是等这些人都摆开了阵势,一杆棒两只拳头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飞不出去,只能先发治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有希望走脱。
只见刘石一棒朝来人猛砸过去,那人见得凶猛,连忙横枪来挡,哪知这一棒却是虚招,哨棒没触到枪,却朝那人身旁的庄客打去!
这一下快得出奇,那些普通人哪里反应得过来?只瞬间就将两人打翻在地,阵势却乱了,现在刘石指东打西,全无章法,别人的兵器却对穿着金丝甲的他无甚威胁,他那系统加了几十攻击的力量却没人挡得住。
几息之间便将那六名庄客通通打得趴在地上挣命,而那名十分嚣张的青年再没用半点气焰,只办得遮拦格挡,吓得面如土色!
却听村子那边一个响如洪钟的声音传过来:“端得是好枪棒!健儿还不快住手!”
这时刘石和那什么健儿各自收手,看到一个四十上下,满脸络腮胡的精壮男子带着刚才被打败的男子走过来,就只有他们两人。
“哈哈哈哈,我说这人必然是真功夫,叫你们莫要无礼,却还是晚了一步,小兄弟,秦某向你陪个不是了!”那人大笑着走上前来。
刘石依然棒不离手,对着那人说:“河北保定人,姓刘名石,石头的石!”他那便宜老爹关系也广,这万一真名传出去,多少是麻烦事。
“山东青岛人,秦林!曾在县城带过百十个兵卒,因为那边吃空饷严重,队伍散了,后来就在这里做个武师,指点一下这些乡民的枪棒,看你棒法精妙,让洒家也技痒难搔,不知可否指点几招?”
说得那么好听,到底还是要打一场,这也由不得刘石选了,他持棒在手,便对秦林说道:“请!”
话声落时,那秦林便忍不住一棒抽了过来,刘石举棒架住,便感觉这力度虽说不甚大,角度却十分刁钻,和刚才动手的那几条咸鱼却不相同,不觉打起精神,开始小心应付起来。
这秦林手上的功夫便不是常人了,一招一式都是反复打磨过的,加上他本人也不是什么懒惰狡诈之徒,不管是否在军旅之中,数十年如一日苦练武艺,打熬筋骨,手上的枪棒何止是磨炼过几万遍?
只一抽一扫,一挑一拌,立刻就让刘石应付为难了,不几下就没法反击,只能苦守。只是刘石虽然已经离了那富豪人家,极高的心气还没散尽,却不甘心这样便认输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