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看这里的人员对外来人口入城还是挺欢迎的,但是当时金人铁蹄过处,平民死伤无数,各种人员都流离失所,哪是送金银粮食给人家,这地方人口也就这么多了呀。
刘石看着这大半萧条的城区也是感慨万千,好在还是有不少会汉语的商贩,他手上也有许多精挑细选了的,肯定不会被当成是金人物品的金银首饰,换了钱后尽最快速度买了干肉、奶酪、汉语书和纸笔,便出城返回了,他生怕李来那里出什么事。
南宫栖枫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等待从上京来的回信,现在他实在是山穷水尽,有些撑不住了,正焦急时,一个十分威严,表情严肃的武官走进了他的营地。
“啊,晚辈拜见夹谷叔叔!”见到来人,他连忙上前行礼,动作因为过于着急,显得不够稳重,却被人一手拉住了,那人用威严的语气对他说:
“栖枫啊,你的情况你爹已经知道了,虽然禁军日子过得好些,也攥不得多少家资,这次都托我帮你筹备了给养了,即将运到此地,你暂时可以放心。”
南宫栖枫长出了一口气,再拜道:“夹谷叔叔费心了,此恩此德栖枫没齿难忘。”
那夹谷留摸了摸胡子,受恭维倒是舒服,然后还是开口了:
“栖枫啊,虽说这次你算是挺过去了,但是你爹那点家资,也被你整差不多了,家里扈从多少还有开销,再往后就指望不得了。后方本来也吃紧,这一半的粮饷配额,也只能维持两个月,不久后还得减,你就是家财万贯也撑不住啊。”
南宫栖枫说:“栖枫知道,只是侄儿入伍时日尚浅,军纪不整,阵法未熟,不敢误了操练。”
“啊,你怎么这么拧呢我说。”那夹谷留有些着急地说:“自攻打大辽以来,这般大的地盘,咱们金兵就没给后方太大压力过,而你这般操练却不曾见血的军队,没打过猎物的猎人,哪里捕得到狡兔?”
军队不一定非要见了血才能打,纪律、素质和穿插配合能力比嗜血的蛮干更重要,一边心里这么想,南宫栖枫一边应道:“叔叔教训的时,侄儿铭记在心!”
“嗯,我也相信你,毕竟像你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很难得了。记住,副元帅对你是相当器重的,但是最近你的行为,已经让许多人在传言你和面相相似,没有胆量没有杀气,纸上谈兵可以,上不得战场。可不要辜负了副元帅的信任!”
在金军的普遍观念中,就应该自己去抢给养,不去拖累后方,所以南宫栖枫治军虽然军容整齐,气势过人,但是不受同僚们待见,何况还有把他当成竞争对手的将领,就更是背后说他闲话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除非提早开战,后方进入战时补给,否则我这百夫长不久就要成为饿殍长了!”虽然这两个月的粮草,还是靠他和那个便宜老爹的财产撑住了,南宫栖枫喃喃自语,在盘算下一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