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走进门,就看到同在城中打探的另外两名密探已经先一步回来了,他们一看到老胡,也就马上凑上前来。
他开门见山就说道:“两位,我今天和原来那个禁军中的陈阳喝了一餐酒,探知了些匪夷所思的消息,只怕事不宜迟,需得传报给刘将军。”
一个说道:“却不知是什么消息?说起来我今天也遇到了以前军中的故知,听说临安召集这批人马,就是要去攻打咱们耕战城的。”
老胡笑道:“看来这事情在临安城里,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据陈阳说时,这些军马皇帝不敢给能打仗的人带,就派了黄潜善和汪伯彦这两位领军,分两路要袭咱们耕战,初时看他们人马气势还足,交由这两个领军时,到底送了这许多人马!”
随后他便叮嘱道:“这事多少也不是小事,我还是亲自去走一趟,告知此事为好,这般的事物要一切照旧,就要托你们仔细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篓子!”
那两人也是一同经过了金国人训练,和采石场锻打的人物,并非等闲之辈,自然稳重地应了下来,其实老胡也不太担心。
再沉吟一会,他就包了一包银子,先去震天雷那里走了一遭。
此时那些伶人却不知为什么,这段时期舞狮做戏的事情少了许多,人却似乎忙的更加不可开交,好在老胡在这里也是熟人了,虽然没人来引他,却也自如地走到了震天雷的住所。
那帮主在在汗流浃背地同一群人摆弄些什么玩意,说话声是既紧张又小心,当真是小心翼翼,一丝不苟,老胡到了许久都不曾发现。
待他手上略松了一些,没那么紧时,老胡才拱手上前:“震帮主,胡某有礼了。”
震天雷笑道:“哟,是什么风把胡先生吹过来了,快请自己坐下,震某这双沾满了碳的手,就招呼不得人了,不知道来此有甚么事说?”
老胡笑道:“这次过来也有些时日了,我正要过去再运些旁的货物来看看呢,所以特此来同震帮主打个招呼,也顺便一问,帮主可以什么事物要某从江北带来么?这两趟生意,您留在我这的本钱可有两千两了。”
震天雷摆摆手说:“哪里,你们这是客气了,江湖上有萍水之缘,便是难得的缘分了,这些许财物又何必说得那么珍贵,实不相瞒,这一次皇上拨给我们的银钱,就不止几千两,只是事情需极仔细,无暇他顾。”
老胡笑道:“哦,原来是这样,不知道震帮主弄这么多碳灰,整的黑漆漆一片,却是在做些什么?”
震天雷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神秘一笑道:“说到这里啊,震某就要先卖个关子了,只是有个口信,要托胡先生转告给刘石兄弟,今年岁末,明年年初,皇上为庆祝登基,要正儿八经办一次惊天大游园会,那时候有许多难得一见的玩意,务必请他也到此一玩。”
这边赵构都要去和刘石拼命了,你这样邀请耕战城主过来人家的宴会中游玩,真的好么?老胡心中想着,嘴里却说:“小人已知了,这边就请放心,话一定带到,若无旁事,这便告辞了。”
震天雷那神秘的表情依然不散,笑道:“去吧,只是记得千万要刘兄弟来玩一趟,最好带上些雅士、女伴,他们对我这些玩意会更加喜欢的!”
于是老胡就不再耽搁,抱拳告辞后,便火速出城,寻了渡船过长江。
这一去的路上,就看到原本的岗哨人数多了一些,看来耕战城中,比他更早得到了这大宋要来攻打的消息了,反正他们的消息一直灵通无比,老胡也不会花多少心思在这里,就是这些穿着金人衣甲的军士,依然让他有些不解。
快马加鞭回了耕战城,却又来得是真巧,城中三天休假结束后,大家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却依然有些提不起劲,于是刘石就把假期再加了几天,叫这些人把原本的对弈、蹴鞠、踢毽子等娱乐项目都举办了赛事,让大家竞技的气氛,和欢声笑语中享受了三天。
计划中还有许多新的娱乐项目都在策划,但是只这三项,也使这么久累到麻木了的百姓们玩得极其投入,身心都得到了充分的放松,修整结束,就要开始整队练兵的头天晚上,老胡十万火急地冲进了那个大帐篷,正好这时候就刘石一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