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战城内算是诸事已定,都进入正轨了,而别山群盗这一仗又赚了个钵盈盆满,如今燕志材他们正为打仗人数太少,做不得正事,正在计划从附近山寨招兵买马,扩大规模呢,如今他们自力更生,钱粮也不缺,正是发展的良机,便当真去招收人马了。
而兀术引着几千垂头丧气的残兵败将,当真是天昏地暗万事不顺,感觉走到了人生低谷之中,此时更无他法,只希望这是一场噩梦,能赶紧醒过来,其实他还在长白山上当族长第四子,做个纨绔子弟呢。
这群再无半点生气的人马个个低着头,顺来路往回走,此时最为凶悍残暴的精兵到此算是十去其七,以后在战场上再也不用去想当初征辽时那样以寡敌众,大获全胜的事情了。
看着金国武力的根基就此在自己手上毁于一旦,如何不急?又如何不忧?不是身旁还有这么多军人将士,他早就想横刀自刎,一了百了了,正神游天边时,突然一骑快马迎面急奔而来。
这装束就是只远远看到一个身影就能知道那是他们金国的探马,要么报信,要么打探消息的,兀术发现他时他也发现了兀术这些人,就连忙赶上来,冲到兀术身前,差点挺不住马喘着粗气大叫道:
“元帅!你们凯旋归来了?粗大事了,咱们大寨被贼人夜袭,已经失了,连粮草都被夺了!幸得元帅已经大胜,还望及时赶去挽回我军败局!”
兀术听得大惊失色,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一阵摇晃,勉强才没落下马来,沉重地呼了一口气说:“我们中了反着用的声东击西之计,敌人去海州的并非主力,守在耕战城的才是他们的主力大军,这一战叫我们十去其七,一败涂地,就剩这点人了。”
那探子听得浑身冰凉,刚才气喘如牛的气息都一下停了,许久没有声息,才小心问道:“如今副元帅召集败兵撤在大寨后面三十里处驻扎,也是进退无路,就等元帅消息了,那现在咱们如何是好?”
兀术真希望当时战场上打在他身旁的那发炮石命中的是自己,这样就不用面对如此没有真实感,简直是荒谬的场面,但是再怎么大败,他也是皇帝托付了十几万大军的人,其他人都还跟着呢,他却没有说散伙的权力。
“大寨都被攻破了,驻扎在野外却不是插标卖首,等人家来取?那地方北退不远处就是廖关城,我军经过时归降了咱们,城墙坚固,也有大户存粮,可以将就御敌,事不宜迟,你快马赶去叫他们入城,莫要误了时机,再被敌人袭击,战局之事等我到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