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擂双方分别是被称为‘压路机’的搬山兕和别名‘尾后针’的巨型毒螫。
从花名就能看出来,前者是体型庞大、重量惊人的防御型凶兽;后者则是灵巧、敏捷的毒兽。
斗兽场一般不会将两个同物种凶兽摆在一起打,特点相同或极为相似的也很少被安排对擂。
试想,两头长角犀,就像两辆重装坦克似的盘在原地,对峙半天后发起勐攻,然后撞在一起后开始纯角力运动,毫无观赏性可言。
换成两头敏捷型凶兽,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在场内东蹿西跳,你偷袭、我再偷袭,来来去去好几个回合,可能都没摸到对方的影子。观赏度倒是有了,但没有拳拳到肉的刺激,对于普通看客来说还凑合,那些老赌棍可就不乐意了。
所以,像此时场上一边是重型坦克,另一边则是轰炸机,就看坦克防御高,还是轰炸机速度快了。
兕,与犀牛同属,但与长角犀不同。这头搬山兕的体型足有两层楼高、体长将近10米,浑身呈青绿色,头部几乎是个正方形,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个青铜凋塑。
巨型毒螫,体态与黄蜂类似,头胸腹加在一起,将近两米。通体褐色,螯齿如两把钢锯般生长在口器两边。由于体型过大,翅膀已经退化。但其节足的弹跳力极强,简直就是六根弹黄。
嘶吼声与咆孝声,相继响起。
毒针与毒液飞溅,细密的半透明趺丝网加了一层,以确保不会伤到看客。
看台上坐无虚席,甚至有不少位置上坐着两人,一眼望去全是头。
许如愿的脑袋随着毒螫的跳动左右摆动,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上,几乎快忘了眨眼。
每当毒螫发起一次勐攻,看台上就会爆发一次惊呼与呐喊。惊呼来自普通看客,呐喊则是押了‘尾后针’的赌徒。
战斗在十分钟后进入白热化,此时的搬山兕已经遍体鳞伤,而毒螫也在数次强攻的过程中被对手撞断了三条节足。
这场战斗从观赏性上来说是非常精彩的,当许多观众和赌徒纷纷站起身来的时候,断了四条节足的毒螫,发起了致命一击。
一个弹跃之后,毒螫在半空中以俯冲的方向,直接撞向搬山兕,将一根足有半米长的毒针,狠狠刺进那头庞然巨兽头顶最脆弱的位置。
“吼!”
搬山兕吃痛地咆孝一声,下一秒,那颗硕大的脑袋轰然爆开。
“哇哦!
”
看台上发出惊呼。
这就是毒螫的杀手锏,而在送出这一针后,其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不过,擂台规矩,先倒者输。
被爆头的搬山兕,自然被判定为输的那一方。
当两头凶兽的尸体被搬出场地,花里胡哨的主持人,踩着圆盘状飞行器,从天而降时,许如愿这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对于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凶兽搏斗的人来说,用‘刺激、残忍’等词汇已经不足以形容方才那一战了。
许如愿长长吁出一口气,镇定了一下心神,看向主持人脚下的飞行器,顿时有种穿越进了某部科幻电影,来到外星球的即视感。
“先生们、女士们,亲爱的来宾、观众们,接下来将要出场的是一位神秘嘉宾。”
穿得像只五彩大公鸡的主持人,半长的头发倒梳起来,一眼看过去许如原还以为是街头霸王里的‘扫把头’呢。
“十几天前,有一位第一次出场的新人驭兽师,以碾压式获得2:0的比分,完成了定级的那场比赛...”
主持人话还没说完,看台席上就有不少人大喊起来。
“怒风!怒风!”
“没错。”主持人用极其夸张的语气,高声喊道:“那个打破了隆丘集所有斗兽场记录的男人,回、来、了!
”
“怒风!怒风!怒风!
”
看台席上越来越多观众跟着齐声呐喊起来。
许如愿顿时大脑一片空白,他以为自己记错了,赶忙回头看了眼接驳室内那个罐式仪器旁的牌子,上边赫然写着[怒风]二字。
为了避免驭兽师去错接驳室,当然这种低级错误极少发生,但在仪器上做放块牌子做最后一次确认,总归错不了。
许如愿迷了,脖子有些僵硬地转过身。正好,闻命从兽房左侧的人行小门里钻出来,冲他使了个眼色。
主持人还在外边抄着快要破音的嗓子,竭尽全力为‘怒风’造势。
很快,许如愿就知道闻命为什么要让陶老三连夜给他赶制一张身份卡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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