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狂蟒兽魂后,猲狙瞬间遭受围攻。
尖锐的嚎叫声中,猪兄的魂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开始缩小,不出半分钟势必会被吸干抹净。
“撑不住了。”
闻命迅速在全图感知中观察了一眼。
正有两队人马朝他们这么赶来,从行进速度上来看,不是刑天的作战小分队,而是悬浮车。
所以,应该是另两拨猎手。
不过,地图上正有两颗圆点以更快的速度移动。
小道士?!
闻命希望来者是那位茅山高手,否则,他们这些人今天都得死在这。
“师父!”
闻命话音刚落,茅青羊便轻喝一声:“成了!”
却见老道士双手在虚空中一抓,昏迷的六人头顶有六颗火苗似的光斑自颅中钻出,随后一一落入老道士摊开的掌心之中。
“阴火昩心种!”茅青羊愕然,旋即摇头道:“有形无神,有象无法。不是。”
闻命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去研究那火苗似的玩意到底是什么,赶忙让兰老师和张鹏把大家喊醒。
许如愿一睁开眼,就感觉到后脖颈一阵酸疼。另五人也一样,大家的记忆都停留在那个名叫谢子鑫的少年,突然摇身一变,从被追杀的猎物变成猎手的那一幕,怎么这会儿就站在祭坛里了。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快跟我走!”
说着,闻命背起秦小满就朝祭坛的另一边冲去。陶银山二话不说扛起自己大哥,和众人一起跟上。
一路跟着彭洲他们逃命的行者,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的手有没有被绑着,全都一股脑地跟着往祭坛外边冲。
刚过来的时候,闻命有六个人跪在祭坛的六个图腾上。这些人全都在被活捉的时候受了伤,也知道不可能有人来救自己,原本已经绝望了。但看到这么多人往外跑,丧失的求生欲又再度燃起。
谁都不想死,只要还有一口气,都想着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但这些人跪的时间太久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腿都还是麻的,再加上手都还反绑的身后,刚跑出去没几步,就摔倒在地。
彭洲一边跑一边给一位行者割开绑在手上的束缚带。
“大哥,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
一个青年哭喊着乞求道,他的左腿裤管上全是干涸了的血迹,显然之前曾受过伤。
彭洲一咬牙,冲过去将青年扶起来,挑开对方的束缚带。彭洲正想架着青年的胳膊,将这人拖出去,突然被人一把扯住衣领,勐地往前一拉。
与此同时,一道人影蓦地从斜刺里跃出,一掌径直拍在那青年头顶。
扯住彭洲衣领的是个穿了件黑色冲锋衣的中年男人,他拖着彭洲头也不回地朝祭坛外跑。
“救不了了。”
刚刚要不是这个中年男人注意到彭洲跑去救人,那少年的一掌可就直接拍在彭洲身上了。
看着两人逃离的背影,商在野露出一个阴翳的笑容。
他没有花力气去追那些仓惶逃离的人,没必要,会有猎犬去把属于他的猎物追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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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祭,咱们真的不管吗?”
一头红发的巫女魈,尊敬地问道。
这个女人此时完全没了在养马亭时的嚣张,也不像在天枢江南分部审讯室里那么轻佻,在这个黑袍老者面前,她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整张脸都罩在宽大袍帽底下的黑袍老者,微微摇了摇头,随后伸出那根瘦骨如柴的手指,指向正朝着祭坛另一侧奔逃的人群中最前边的闻命。
“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