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怀突然斯声大喊,天地共鸣。
他的悲,他的痛,除了天与地无人能懂。
眼前一片眩晕,黑暗袭来,明怀再支撑不住,陷入昏迷。
池空大惊,赶忙抱起明怀飞往悦城。
明明身在迷阵,但只要回头,就能出阵,不过瞬息,池空便离开了密林。
池空疑惑地回头。
大气运者送上门,魔王却设阵不见,由着他们离开,这太奇怪了。
魔王,你到底想干什么?
带着不安,池空速度回到悦城,为明怀疗伤。
翌日清晨,明怀从昏迷中醒来,池空脸色苍白的坐在旁边,他自己有伤未愈,又为明怀渡功疗伤,情况同样不太好。
明怀撑着胳膊坐起,池空上前问道:“感觉如何?”
明怀没有回话,池空的情况他怎么会看不出,可他又能说什么。
“军中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吗?”明怀漠然靠在一边,轻声问。
“放心吧,都已经安置好了。”池空说。
“那就回京吧。”明怀说。
池空抬眼看明怀,他以为明怀会在此地与魔王何子稚纠缠,不愿离开。
子稚地房间里,逐离爬在床边睡着了,因为担心子稚会在他不知道情况下出现其他状况或者不知不觉没了呼吸,所以他一夜未睡,是不是探探子稚地鼻息,确保子稚安然。
可逐离毕竟是凡人,不知不觉便栽倒在床边睡着了。
明怀披着晨曦地柔光打开房门,走进来,阳光如此美好,可子稚却看不见。
明怀无法言语他心中地难过,似乎有一双要命地手紧紧攥住他地心脏,死活不肯放手一般地难受。
明怀走到子稚身边,终于敢伸手抚摸她的额头,她的眼睛。
明怀不知此时的子稚是否醒着,有没有思想,会不会害怕。
试问,谁能体会到,感官全无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可以,明怀真想替子稚承担这份苦难。
下人提着热水从门外进来,调好温度适宜的洗澡水,又将干净的衣服放在床边。
明怀将子稚抱起,放进温水中,亲手为她梳洗,一滴滴泪随着满身的伤痕滴落。
子稚闭着眼睛,很安静,就像睡着了一样。
宽大地华服加身,将子稚包裹地密不透风,她身量本就小,如今瘦弱地连最小地衣服都穿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池空便将所有事情处理妥当,从皇城离开地军队以及学阁众弟子班师回朝。
明怀害怕子稚病情恶化,特意坐了马车,并命学阁弟子提前御剑回朝。
这一走,整整一月有余,从寒冬腊月走到了春暖花开,期间明怀一手照料子稚,出普阳大师和逐离之外,任何人不得近身。
回到皇宫,子稚没有回到原来地房间,而是直接住进明怀的寝宫,将子稚安排妥当后才去面见皇帝。
得胜归来,后续事宜自然不需明怀多管,他需要做的是想办法处理被困在域国的魔,那终将是个隐患,令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