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稚觉得她们不会久留,没有必要费力建房子,还不如多研究一下悲鸣峰的情况。
但慕迟等人劝,难保不会多住些日子,简单建几间房,住起来舒服些。他们这些人现在都被养的很娇,生活质量不能降。
子稚见他们兴致很高,也不忍再什么,由着他们去了。
看他们开心,子稚也高兴。
子稚也不敢走远,何母脚还不好,一行人便暂住下来了。
何母身子差一直断断续续的生病,这一住便半个月过去了。
子稚实在呆不住了,找慕迟商量。
“慕大哥,我们总住在这里不是个办法呀?”
“我觉得挺好啊。”慕迟笑着。
“怎么好了?”子稚愁眉苦脸,她怎么没觉得。
“你看啊,这个地方外面的人不敢进来,魔王又不管我们,正好我们就可以安逸的住在此处,你看现在这个院子虽然没有灵木峰的好,但也不赖,可以称得上是一处世外之地了。”慕迟悠然道。
“可是,我们要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躲一辈子吗?更何况,每到夜晚悲鸣而起,哪里是世外之地了?”子稚不能苟同慕迟的想法。
慕迟不以为然,“这夜间的悲鸣确实渗人,但有你布置的结界在我们又听不见,晚上咱们也不出去啊。”
“可是,魔王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他这么逼我,不可能让我悠闲的呆在这里。”
“那也未必,魔王不一定非要利用你,他也可能只是不想让你成为他的对立方,他将你娘亲接来这里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牵制你,你可以不帮他,但你不可以帮着别人,要不然我们已经住了半个月了,他早该现身了。”
慕迟徐徐分析,听见来也有道理。
子稚摇摇头,“不行,我一定要上悲鸣峰!”
“为什么?”慕迟更加不解了。
子稚无言以对。
“好了,再让我好好想想吧。”
“好,你慢慢想,我只是觉得我们如今的安逸来之不易,应该尽可能的珍惜。”
“嗯。”子稚点点头。
慕迟走后,子稚来到何母的房间,她最担心的就是何母。
“娘,今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子稚走到何母床边,担忧的问。
何母笑了笑,“喝了慕迟带回来的药,好多了。”
“那就好。都是我不好,让您住在这种荒郊野外受苦。”
“只要能跟我们稚在一起,娘就已经很开心了。”何母温柔的看着子稚。
子稚眉心却怎么也舒展不开,“娘,有件事我一直不晓得该不该问?”
“什么事?你尽管问。”
“就是大概一年前我回去过一次,看到你与刘叔情投意合,不知现在如何了?”
何母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支支吾吾地:“我和他已于年前成亲了。”
“那您怎么不呢?你这样突然消失,他该怎么想?”
“没事,你虽然不,但娘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娘啊,有你就够了。”何母拉着子稚的手。
子稚眉间的褶子却越发深了。
走出何母的房间,子稚看见花楹在练字,慕迟在弹琴,宝流金在练字,右觞和周凯在对弈。
这一幕与灵木峰简直太像了。
他们刻意制造了与灵木峰极其想像的院子,坐着同样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太想念当初的日子了吗?
子稚心中十分的难受。
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慕大哥不会不明白子稚心中的焦急,他总是能一眼看出子稚心里的想法,不会一意孤行非要在此建房。
宝流金,右觞周凯他们最是闲不住,时不时就要偷偷下山去玩去喝点酒,不会乐意住在这种荒郊野岭,他们宁愿打上悲鸣峰。
何母是心善之人,不会丢下刘叔只字不提,虽看起来很是焦急,但都太表面了。
明明现在的处境并不好,却没有任何人愿意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