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觞就活泼许多了,一门心思扑在他的事业上,活力散发,渐渐的也找回了曾经想要的那个自己。
只有逐离变化比较大,时不时盯着子稚的肚子,沉默的连一句话,一个表情都没有,仿佛若不是子稚肚子里的孩子让他有些感触之外,他都不会呆在这里。
晚饭,在久违的热闹欢笑中度过。
众人也不放心子稚肚子里的孩子,商议多留些日子,花樱更是要陪子稚把孩子生下来。
子稚当然求之不得。
夜晚降临,四下变得安静。
明怀陪子稚溜达了一会儿,便忙去了,子稚坐在院子里赏夜景。
“十年了,你当初一声不吭的走掉,是否恨极了我?”寂静的夜色下,子稚淡淡的声音显得格外清亮。
背后树荫下,逐离露出身影,眸中终于出现了一丝不一样得神色。
“若我当真恨你,今就不会赶来。”
“那你为何十年都不曾与我联系,我一直很担心你,你慕迟他们他们不同,从生活在悲鸣峰不谙世事不知人心复杂,又没有武力傍身,一个人行走江湖该有多不容易,可我又不敢擅自去打扰你,只好每隔一段时间用神识寻你一次,得知你还好好活着才能安心。”逐离是自己这十年来最牵挂的人。
逐离鼻头发酸,可他已经长大了,成熟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傻笑着对子稚,你是我唯一记在心里的人,就算跨越千山万水,我也会来寻你。
叹了一声,逐离才道:“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又自知自己太软弱无能,所以才离去的,并没有怪过你。”
子稚浅浅一笑,“那就好,你是我这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我很害怕辜负你。”
一滴清泪突然滴落,不知道是不是怀孕聊缘故,子稚这两日格外的多愁善感,尤其是今见到这些好友。
逐离看到子稚哭了,顿时便慌了。
“你、你别哭啊,我真的没有怪你,我只是、只是……唉,都怪我,你别哭了。”
子稚看着逐离慌乱的样子,突然破涕为笑。
她只是感慨一下。
逐离哪见过这样的子稚,在逐离心中子稚从未哭过,哪怕受到再多的苦再多的痛,都绝不掉一滴眼泪。
所以这么多年,不论在外面有多么难,逐离都咬牙停下来了,因为跟子稚想必,这点苦什么都不算。
“唉。”逐离坐在子稚身边垂下头,徐徐道:“其实这么多年我在外面过的并不好,无数次想要去找你,可是我知道你嫁进了皇宫,成为一国之母,灵木峰的大家也都散了,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所以我不敢去找你,怕打扰你。直到前几日,我听你怀孕了,魔人生孩子不仅孩子难以存活,大人也是很危险,我自己深有体会,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能帮助你,你或许是需要我的。”
“你怎么这么傻,只有你想来找我,我永远都会张开双手欢迎你,我早就把你们当作家人了。”
逐离笑了,随即又哭了,“其实我、真的很像大家。”
子稚也又湿了眼眶,伸手将逐离轻轻抱住,“我也很想你,以后别再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