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空出了门,子稚再也憋不住了,扑哧笑了出来。
明怀摇摇头,慕迟他们久未相见,正喝酒聊呢,还打算喝到命呢,哪里来的旅途劳顿,明怀是担心子稚被酒气熏着,才将她拉出来的。
“你啊,满肚子的坏心眼。”明怀戳戳子稚的脑袋。
“谁让他不老实,还敢拿看我当幌子,惦记我家花樱!”子稚想了想,“不行,我得去看着花樱,他俩那传音的法器也不知道还用着不。”
明怀忙拉住,“你可别操心了,要是有传音器,你就是拦也拦不住,若是没有,池空也不敢随随便便在我宫里寻人,不早了,我陪你去洗漱睡觉,你现在不跟以前一样,要时刻心自己的身体,还有我留下的那两个贴身奴婢呢,你现在身边不能离人知道吗?”
子稚苦着一张脸,明怀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碎碎念的。
唉,我的高冷男神啊,去哪了!
子稚在心中呐喊。
但还是乖乖去睡觉了。
接下来的日子,子稚走哪都拉着花樱,二人形影不离。
据子稚观察,花樱是很坦然的,并没有任何焦急不安之类的情绪,整跟着子稚除了吃就是玩,开心的不得了。
这下子稚就放心了。
右觞和周凯如今家大业大,忙的很,住了两日便离开了。
其他人都是闲人,就陪着子稚住在皇宫,不得不,有他们在,子稚安心了很多。
随着日子一过去,子稚的肚子一变大。
子稚也越来越明显的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不一般,他有很强烈的意识,这种意识是与生俱来的,甚至与子稚有越来越明显的对抗。
用子稚的话来,就是这个孩子很讨厌她这个娘亲,不喜欢她。
子稚也因为这种反抗备受折磨。
一开始,孩子排斥厄运之力子稚便将厄运之力全部收起,后来孩子越发不安稳,明明才四五个月,却翻腾的厉害。
这种翻腾并不是他在动而是一种无形的力量的抗衡。
子稚不是不能与之对抗,而是她不敢,生怕伤了这个孩子,一再退让。
池空也未这个孩子卜了一卦,但结果令所有人不解。
卦象什么都不显示,这个孩子命格奇怪的很。
如今子稚已经有五个月了,精气神越来越不好,整日卧床不起,吃不下睡不着。
所有人急得团团转,明怀更是忧心不已,他不担心孩子,他担心的是子稚。
可子稚担心孩子,生怕孩子有一点闪失,就算他像逐离一样厄运缠身,在子稚心中也是心头的宝。
夜已经很深了,子稚却还没有入睡,哼哼唧唧翻来覆去,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明怀只能干着急。
“稚,我用神识进去看看好不好?”明怀试探着问。
子稚赶紧摇头,“不校”
明怀一直劝子稚进行自卫,不能一直让孩子伤害她的身体,可子稚就是不听。
明怀甚至有隐隐放弃这个孩子的想法。
这些子稚怎么会不知道,让明怀的神识去查看,子稚怕他会伤害孩子。
明怀自然也明白子稚的担心,轻柔的劝道:“你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毕竟孩子还在你的肚子里,我怎么敢随便出手,你就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稚一头冷汗,瞧了一眼满眼担心的明怀,鼻头便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