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禾朦朦胧胧地眨着眼睛,扭头问她:“现在几点了?”
应蘩回道:“上午十一点四十二分。”
花白禾一听都这个点了,自己要是总这样打『乱』早餐的用餐时间,对身体也不好,强忍着后半夜失眠之后加倍发作的困意,从床上下去。
她眼尖地看到应蘩在抬手给自己挤牙膏,脚步顿时快了几分:
“你放下!我自己来!”
花白禾觉得自己应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无法再直视应蘩的双手,现在这个仿生人在她的眼里就是行走的最新型号人形按-摩-棒。
应蘩愣了一下,依然是下意识地遵从了她的指令,放下了她的牙刷和杯子,退到了旁边。
直到早餐的时候也是如此,往常还会特意看看她端汤动作的花白禾,几乎是在她靠近的时候就瞬间挪开了目光。
应蘩:“……”
突然生气。
她的心绪产生了一点波动,但客厅那边的声音已经将花白禾的注意力引走,让她无暇顾及自己刹那间的情绪变化:
“一会儿出门看个电影?最近这边有个电影还不错,讲时空间的。”习桐刷着手机上的影院消息,出声问了花白禾一句。
花白禾略一思索:“好啊。”
旁边的薛继鸣听到他们俩的对话,从高速敲打的平板面前挪开脑袋,问了一句:“什么电影?姐,介意你身边多一个灯泡吗,不会发光,自掏腰包的那种?”
花白禾被他的描述逗笑了,说了一声“好啊”。
从头到尾,应蘩都在旁边听着,发现她一直没跟自己再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
一行人临走前,习桐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应蘩的方向,视线一闪而过,谁也捕捉不到他刹那之间传递的信息。
一直到走出大门,花白禾才觉得自己的状态好点了。
她终于不用满脑子装着应蘩那双手了——
“嗡、嗡……”
手机在她脑海里不老实地动了动,提醒她又有人来找。
洛笙:“今晚有时间吗?我最近看到一部还不错的电影,一块儿看吗?”
不知道为什么,花白禾在看见她名字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
开始联想之前晚餐上的时候,自己见过的洛笙的那双手。
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功能是不是也能那么百变……
不对!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三人从大门走到车库,忽然看见最中间的花白禾抱着头蹲在了地上,整个人一副恍惚又绝望的样子。
薛继鸣和习桐几乎是同时上前,关切地问了句:
“怎么了?”
“头疼吗?不舒服吗?要不改天再去?”
花白禾摆了摆手,摇头道:“不,我只是对生活突然绝望。”
习桐、薛继鸣:“?”
她没在回答,只是在起身的同时,解锁了手机屏幕,回答了洛笙一句:“我今天跟朋友出去玩啦~下次叭!”
洛笙再回的什么,她已经不在意了。
很奇怪地……
花白禾想,最初见面的时候明明有了一见钟情的感觉,怎么这感情都还没开始,自己却突然意兴阑珊了呢?
她就这样心不在焉地跟两个男人看完了整部电影,回到家之后已经把剧情忘的差不多了,唯一只记得一件事——
“今晚你还是出去休息吧,我好像比较习惯一个人睡。”
花白禾歪了下脑袋,对准备跟着她进屋的应蘩如此说道。
应蘩垂下了眼睛,走廊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让她的鼻梁以下都因这个动作隐藏在阴影中,不知道为什么,她站在门口不得而入的样子让花白禾觉得心里好像被揪了一下。
但是话都已经说死了,她也不好改主意,只能又补了一句:
“放心,我不会再做噩梦了。”
应蘩安静了许久,才应了一句短促的“嗯。”
心虚的花白禾立刻将房门关上了。
她想,自己一定要坚守住做人的底线,不然寂寞到跟仿生人那什么……算怎么回事啊?
坚定了信念的花白禾躺进了被窝里。
然后她果真如自己所说的,没再做噩梦了。
可是……
在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她连续每一天都在做春-梦。
第一天的时候还是简单的基础运动,到了第二天、第三天,就有了奇奇怪怪的花样,等到了第七天的时候——
花白禾是被自己睡梦中呻-『吟』的嗓音给浪醒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之后,一闭上眼睛,脑海里的画面立刻就是一个手臂多样化的人走近她,将那能够像小藤蔓一样分散的东西……
花白禾打了个寒战。
欲-望的红『潮』还未从她的脸上褪去,她带着两团红晕,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进入贴吧开始搜索:
#请问连续一个星期都做春-梦是什么癌症的前兆,在线等,挺急的!#
五分钟后,贴子里出现了一个新的回复:
“具体点,别省略,把每天的过程都说一下,这点流量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花白禾:空手套黄蚊???
今天依然是短小的我!
看着后台大佬的五个深水,陷入了恐慌!给您拜年了!(拜倒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补更我得补到什么时候啊?(偷偷地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