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来得这么快?
师年年拧着眉看向近在咫尺的容时。
容时额前的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双瞳流转时的异彩,他叹了口气,很是伤情。
“你是一走了之了,可惜林夫人将这件事全权交由我来办,可惜我一个小小中介,哪有这本事,所以只好派人跟着你,你到哪我就到哪咯。”
师年年:…….
“您可真是谦虚。”
她望着容时这张脸气笑了,就他靠着这张脸,这谄媚又怨怪的语气,他的“客户”们还不得争先恐后地将消息送给他?
她指着容时的鼻子,“我告诉你啊,房租的事另说,你可别想用这个来威胁我做任务,大不了我搬出去,你威胁不了我。”
老实说,还是能威胁到一点的,也许还是很多点。
不过师年年绝对不会承认。
容时垂着眸看了一眼几欲戳到他鼻尖的白玉手指,指尖透着粉红,笑了,“当然不会,房租是小事,主要是这个任务,佣金如此丰厚,你不动心?”
容时问她,呼吸吹在她的指尖,带来阵阵酥痒。
师年年收回手,白了他一眼,转身往仓库更深处走去。
“我就是为了钱来的。”
“那你还砸林宅的东西,那些东西可都不便宜,单就为了给他们出口气?”
师年年顿住脚,侧身望着他,神情难得前所未有的认真,“对,没错我是爱钱,可人活一世不能只为了物质,还要有比物质更重要的东西,比如信仰。”
在这个物欲纵横的年代,容时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跟他说起信仰这个词。
在这一刻,他仿佛不是在废弃的仓库,而是站在高山之巅俯瞰沧海,目迎晨光,周身花开淡香鸟语清脆。
他望着她出神。
眼前的女孩却早已抬步离开,未曾察觉自己说了多么惊人的话而停留。
容时勾唇笑了笑,她不停,那他只好跟上了。
“你来这里干嘛?”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啊?”师年年奇怪的看着身侧的人,先前在林宅一句话都不说,这会儿屁话倒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