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的风很大，四周的灯光将地面照得亮如白昼，但顶楼却很暗，她伸出手，白皙的手指在夜色中泛着柔光。

真是可惜，今晚没有星星，吴以晗遗憾地想到。

她将手收回撑坐在栏杆上，脚轻垂在半空中一晃一晃，享受着难得的自由。

个人终端一直都在震动，屏幕不停地闪烁着，她知道是谁发来的通讯，可是她不想接。

“顾衍，你真是个傻子。”

她仰着脸望向天空，有细碎的光凝在她的眸中，周遭都亮了。

声音轻柔还带着一丝笑意，可眼角却有泪滴滑落发丝间，隐没不见。

……

楼下总裁办公室。

一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正微微俯身，满头大汗地对着面前的男人汇报着消息。

“就在刚才的前两个小时里，之间上无数个大V都开始发布了自己的认罪视频，上面带有莘城警方的标志，真实度无人敢质疑，原先攻击李黎的人现在已经扒出了小姐身份，我们公司已经被人包围了，吴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他面前的男人正是吴岳，他望着几乎跌停的股票眉眼怒气滔天，咬牙道：“她人呢？”

身后下属几乎不敢直视吴岳的目光，忙低下头，“小姐在我们公司顶楼，可是要……”

“不，”吴岳转过身，将电脑缓缓合上，然后抬头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目光森冷，“推她下去。”

……

…………

凌晨的吴氏集团，不同于白日里的人声鼎沸，寂静得落针可闻，空旷得让人心慌。

一个略带佝偻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抹布和扫把穿梭于各个工位之间打扫，时而擦桌子时而拖地，顺带还帮着人给桌上的绿植浇了点水。

他是做惯了这些的，但是他并没有丝毫懈怠，还是擦得极为认真，仿佛这桌子并不是一天擦了二十回，而是刚从下水沟里捞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