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渊这样一说，让年夫人很是惊讶，母亲的娘家后代？算起来应该是她表妹的孩子，是她的表侄女。

只是，母亲多年以前就已经和娘家断了来往，年夫人也根本不知道居然有表妹在京城，说起来，年家在京城也有几十年了，这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年夫人虽然不喜欢那些贵妇人的聚会，但是一般也不会推脱。

这怎么都没见到过？

年夫人疑惑地问道：“要真的是在京城，这么多年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连一次面都没见过，这也太奇怪了吧？”

莫离渊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说道：“赵氏是庶女，生母是个不受宠的小妾，所以岳母你没看到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年夫人惊讶地张大嘴巴，说道：“小妾？母亲家里也算得上是家境殷实，也出过几代读书人，怎么会允许家里女眷做小妾？要知道，一旦做了妾，在读书人里面可是抬不起头来的。”

年夫人没想到表妹居然是这种情况，也难怪那么多年都没见到面，在世家里面，嫡庶是两个圈子，正妻和小妾也是两个圈子，根本不可能聚在一起。

莫离渊讽刺地笑了笑，“岳母不知道外祖母为什么跟娘家断绝往来吗？”

年夫人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个其实我不是很清楚，在我记忆里，母亲就和娘家没了来往，母亲也几乎不提外祖家的事情，小时候我还问过，母亲也只是避而不答，后来父亲说是外祖家不在了，所以后来为了不让母亲伤心，也没提过，后来长大了隐隐约约知道点其中内情。”

莫离渊蹙了蹙眉，说道：“这样啊，也难怪岳母你不知道，岳母应该知道外祖母是二嫁吧？”

年夫人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

“外祖母第一次婚姻不幸，没两年就和离了，而第一次婚姻就是因为外祖母娘家贪图彩礼才让外祖母嫁过去的，外祖母嫁过去之后过得不好，娘家人却不闻不问，所以后来和离之后远走他乡没了往来。”

“贪图彩礼？父亲说母亲家里不错，怎么会......”年夫人简直是难以置信。

“我后来查了一下，的确是出过几代读书人，在地方上口碑也算不错，只是外祖母的娘家兄弟不争气，读书不好好读，反而惹上了坏习惯，几乎掏空了家底，所以才嫁女儿填补家里，所以岳母您表妹会去做小妾也是正常的。”

年夫人没想到母亲娘家如此糟心，“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怪不得母亲不愿意提起，想来是被伤透了心，不过母亲娘家和京城距离颇远，赵氏的生母怎么会来到京城？还是说一家人迁到京城来了？”

年夫人转而问起赵氏的情况，莫离渊解释道：“当年的事情我只查了个大概，赵大人当年正好去那边公干，赵氏生母动了歪念头，故意算计了赵大人，本来是想直接打发的，没想到怀上孩子了，只好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