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楚连锦不等丫鬟再辩解,当即就让人将她带了下去听候发落,那丫鬟一路喊着“我没撒谎”,却没人再听。
其实,方槿言刚才脖颈处确实有瘀伤,但她一有内力,二有易容的药粉,这么短的时间,哪里能看得出什么,这瘀伤大概要晚上才会显现吧。
而那张丝帕确实是方槿言的,也都是出自夏蝉之手,可外人却不知道,夏蝉极擅长刺绣,更会不同的针法,这还是她被调到翡翠阁后闲暇时自己练的。
她时常换着针法做东西,一般人又怎会轻易看出这两张丝帕的刺绣同属一人呢?
经此一事,在座的很多人都看明白了,这方家姑娘在这侯府过得并不如意,竟连一个丫鬟都敢随意攀咬。
不过好在新侯爷比较看重去世的发妻,甚至愿意送她去衡山书院,这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情了,毕竟那衡山书院并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地方,至少,她将来定不愁嫁人。
秦院长和他的夫人谭氏看着方槿言站在那里任别人如何打量,都依旧十分从容淡然的模样,心中十分赞赏,却也怜惜这孩子被人算计,难得的是,楚连锦十分维护这个表妹,这样的少年情谊确实十分可贵。
白羽看着楚连锦的眼里有一丝丝的难过,脸色亦有些苍白,她多希望,楚连锦维护的那个人是自己。
难道真如妹妹所说的“近水楼先得月”吗?他对方槿言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吗?
可白羽不知道的是,在她没有看见的方向,太子正用一双柔情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她。
傅倾城脸色则是变得有些失落,为何方槿言每次都那么幸运呢?
魏如风似乎早就习惯了方槿言翻云覆雨的手段,脸上看不出一丝担心,还能和其他人有说有笑的谈天说地。
寿宴结束后的当晚,老侯爷难得的发了一次大火,将楚连玉关在祠堂闭门思过三日,中途不准有人去探望,更不准有人送吃食,且三个月不准出侯府。
等到出祠堂的时候,楚连玉整个人都被饿晕了,还浑身发烫,按老侯爷说,这样的惩罚已经很轻了。
薛兰恨得要死,可是她从来不敢违抗老爷子的命令,老爷子毕竟征战沙场多年,他就那么瞪了薛兰一眼,薛兰就不敢再回话,这是一种本能的畏惧。
......
魏如风、方槿言和楚连锦三人难得闲下来,正坐在亭子里喝茶,魏如风突然“咦”了一声看向方槿言。
“你一手针法如鬼魅,杀人于无形,就连伤口都能缝合得那么完美,为何刺绣却能丑成那样?这不合理啊!”
方槿言嘴角微抽,“你什么时候见我有时间,做这么无聊的事了?”
魏如风“哈”道:“也是,你这一天难得有时间空下来,刺绣嘛,不过是些小女子喜欢的玩意儿,确实不值得花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