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玄和大师的语言,他又何尝没有成人之美的心思?
太医说“方槿言”身上的毒并不难解,只是解起来有些麻烦。
待太医下去调制药的时候,薛泓和薛景山都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的人一直看着“方槿言”,怎么让她中的毒呢?
赵禹一双冷眸顿时看向薛泓父子。
“你们之前来信说,这位姑娘才是真正的方槿言,而四年前来京都的那位是假的,可是有何凭据?”
赵禹见赵天琪和赵天敏也在这里,并没有顾忌,知道他二人当年和楚连锦、方槿言都走得极近,也算是一起做个见证。
至于一旁一脸坦然的十九和云舟,他也懒得让他们再离开了,反正这两人一路跟着进来,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楚云堂适时开口,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我方家的侄女长什么模样,威远侯竟比我还清楚,随便找个人回来就说是真正的“方槿言”,两位这是想诬赖我楚家欺君罔上,还是暗讽我楚云堂眼拙识人不清?”
薛泓也不再去理会“方槿言”什么时候中的毒,反讽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的方槿言究竟是不是假的,我们不妨问问她。”
薛泓一手指着“方槿言”,“你自己说说,你究竟是谁?”
他看向楚云堂的眼神一副“看你这回怎么翻身”的嘲弄,似乎十分有把握。
“方槿言”自从见到皇帝以后,整个人就怕得打颤,一点也没有之前在宫门外的坦荡利落。
薛景山暗露嘲讽,说什么方家书香门第,一身傲骨,见了皇上还不是一脸的奴才相。
“方槿言”咽了咽口水,瑟缩的看了一眼薛景山和薛泓,“我,我是丁翠兰。”
她话音一落,薛泓就双眼爆睁,薛景山更是满脸惊讶,根本没想到有这等变故,一股脑道:
“你说什么?”
丁翠兰被薛景山这么一吼,身子抖哆得更加厉害。
“我,我是丁翠兰。”
薛景山怒道:“你明明就是方槿言,你想想你当时在晋州过的什么日子,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是有人顶替了你的身份,享受了你原本该有的荣华富贵,你能答应来京都,就是想要揭穿真相,重返紫衣侯府,你还说......”
十九突然忍不住轻笑出声,“哦,对不起,本公主实在是没忍住,实乃这位侯爷说话太好笑了。
您若让她揭露自己就是那位方家姑娘的身份,不就是证明紫衣侯府有欺君之嫌吗?
若当真欺君,紫衣侯府就会遭殃,那这姑娘再回侯府,不是重享荣华,而是跟着遭罪了。
就算皇上大度不重罚侯府,那这姑娘也算是和侯府有仇了,侯府还有谁愿意接纳她呢?
威远侯爷,您这是在欺骗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