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相信了!”
“相信什么?”
“奴性确实是因人而异,而且应该和学历、职业、年龄、性别等都无关——犯贱是刻在灵魂里的!”
“你…还是在生气吧?”杜明贤小心翼翼地把粥端给虞莹。
“还好吧,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再着他人心甘情愿地奴颜婢膝,也和我没关系!”
“可是这不就是给你造成困扰了吗?刚才那个女孩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满嘴污言秽语的!”
“嗨,自己幻想是她‘哥哥’的‘圣斗士’呢!我都懒得把她‘哥哥’那点儿黑料抖个地掉!”
“又是嫖娼?”
“这次倒不是,不过前段时间国家不是要求明星税务自查吗?那个男明星关闭了4家用来洗钱的皮包公司,私底下还补交了3000万的税款!”
“哇!光逃的税就3000万!?那他挣得岂不是天文数字了!!?”
“是啊!所以我也蛮佩服这些‘奴隶’——自己被周而复始地当韭菜割,还担心她锦衣玉食的主子?真是贱到家了啊!”
“人活着有个偶像倒是无可厚非,但为什么非得从演艺圈找?要找也找那些德艺双馨的啊,干嘛非得找一个道德品质都有问题的家伙?”
“这个社会什么时候都是笑贫不笑娼!虽说我讨厌那些贬低我们这些演员说我们不干正事的,但也清楚自己就是个演员,不是高人一等!”
“可这个社会上确实存在高人一等的人和事。就像你说的,笑贫不笑娼。对于有钱人、名人、颜值高的人,确实是容易获得他人的臣服;但这种臣服是病态的、是屈辱的,是不正常的!”
“所以说嘛,没有自信、不懂得自尊自爱、不知道真正该感激珍视的人和事永远都在自己身边的,就是骨子里的奴性——就算一生当奴为婢也欣然自得,甚至甘之如饴!”
“唉……”杜明贤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明贤?”
“总感觉有些可悲啊!明明帝制都废除这么多年了,许多人骨子里的奴性却还是存在…而且若是一味掐媚讨好权贵倒也罢了,偏偏只是些演员歌手之类的,真的担得起这份‘崇拜’吗?”
“我们一直把‘奴性’当成一个负面词来看待,其实客观想想,应该也有好的一面吧?”
“比如?”
“如果是死心塌地对一个人崇拜,以他为目标做人做事,说不定也能提升自己?”
“那就急需一个真正的楷模了啊!只可惜像我爸这种英勇殉职的烈士甚至在牺牲的时候都无人知晓,现在打开手机和电脑满天飞的都是明星吃饭、带货、谈恋爱…”
虞莹若有所思:“或许除了人,还有一些奴性存在的载体吧:城市、社会、国家…好多东西都是错误百出、是非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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