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

“厚生也放弃了，不过是因为成本太高，还说拿藤条在后面抽打才是又有效又经济又环保！”

“有病吧？说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嘛，他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吗？！”

“我们以前校队的教练就是这么训练我们的。”

“校队的教练？”

“没和小哥你讲过吗？我们上高中时都是学校体育队的，我是篮球队、他是游泳队。”

“哦…”杜明贤不算太惊讶，毕竟兄弟俩都是健壮体格，说是有过专业训练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后来都没有往专业运动员的路子走就是了。”

“为什么？”

“太辛苦了啊！而且不是说我们吃不了苦，实在是那种违反生理、挑战极限的训练方式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原来是这样啊…”杜明贤有所体会：“我明白，竞技体育就是这样残酷！得不了奖牌甚至是得不了金牌就会一直默默无闻，每天辛苦训练，透支身体健康，工资却十分微薄…我们总是把目光聚集在胜利者上，但更多的还是这些奉献了最好的青春年华却一无所有的人！”

“倒也不是一无所获，毕竟还落下一身的病嘛！”

“真的吗？”

“我膝盖一到阴天就隐隐作痛，关节受过伤，脚也不能大跑；厚生是不能大口喘气，肺功能有些小问题。”

“真的吗？完全看不出来啊！”

“啊，对生活没太大影响算是万幸了。我有个后来进省队的队友本以为会有出息，但后来听说跟腱受了很严重的伤，连正常走路和站立都很吃力！”

“何苦呢？体育应该是让人更健康的啊！那些就算是得了奖牌的运动员也是一身伤病，有的退役后挺惨的…”

“或许走上专业运动员这条路就注定要舍弃健康吧？要真是如此我倒想要些荣誉呢，不过还是得看天赋啊！”武玉成砸么着嘴，可惜道。

回到出租屋，杜明贤见靠在沙发上的威廉正抬着脚，右腿上还敷了块毛巾。

“怎么了？”

“老了，把腿给扭了。”威廉轻描淡写。

“哈，我还以为你不生病不受伤的呢！”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看过我身上的弹孔吗？而且你这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太下作了吧？”

“抱歉，但这也是提醒你以后量力而行，米莉的意思是让你保持健康而不是一味逞强！”

“哦。”

“我刚刚还在和武玉成讲成为职业运动员几乎都会受伤呢，你就受伤了，不会是我咒的你吧？”

“不一样！那些运动员身上寄托着的期望和对名利的追逐早就超越了运动本身，不断以肉身挑战人类极限的代价就是伤病，还加剧了运动员这个行业的内卷，但这也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就是了。”

“虽然他们真的很努力，比赛也很精彩，不过如果由我说的算的话，我还是希望奥运会能改成非竞争形式的全民健身会…”

“想法不错，但毕竟人类的本性就是争强好胜嘛！对于观众而言，荣誉也超过了体育项目本身，金牌的数量成了唯一关心的数字，即使这个数字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而是用运动员们的血与泪换来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