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人传出的消息。
自那文悦安成功取走一件夏衣以后,便有不少权臣的庶女来许潇这儿或是威胁或是卖惨的,也想要白拿一件夏衣去。
这事许潇虽有所预料,但她却不曾想到武国的女子会如此彪悍,大半的小姐见软着来不成,竟直接想带着护卫上手了!
好在有了夏衣的小姐夫人们不会如此行事,而没有夏衣的皆是些不得宠的庶女姨娘,因此她们身边倒也没有什么需要何长休出手的人物。
只李若诗一人,便已将她们所有人震慑了去。
一计不成,她们又生一计。
说是许潇与那文悦安有染,这才会将夏衣赠与了她一件!
此言一出,许潇虽无大碍,但那文悦安却是遭了殃去,听说还差点被人浸了猪笼。
不过此事许潇也是后来才知,现如今的她,一脑门子心思还在这选美之中。
用惧怕元帅势力而不敢不送的表面理由打发了些颇有怨言的庶女姨娘后,许潇的选美便没有再生什么事端来。
也是因此,许潇的精神总算能放松了些。
而就在她将“引诱木华的计策”做成像模像样的选美盛会的同时,木华那边也是进入了尾声。
就如木华所料的那般,花月重虽然嘴上不在意他娘的死活,但心中实为在意之极。
当花碧落的病情再一次加重后,花月重看着已经骨瘦如柴的她,终于是向木华妥协了去。
承诺只要木华将花碧落的病治好,他便允诺下元国一行。
今日,因着木华要赴三月之约,花月重特地于明川阁为他践行。
“此去又是几月不能见阿华,你可得多多保重!”
花月重仍然是一身正红花衣,但那副轻浮浪荡的模样倒是收敛了许多。
“当然!”木华还是许潇熟悉的那副模样,清浅笑容加上一双浅褐色的眸子,令人见着舒服却又难以靠近。
与木华连续碰面了十几日的花月重自然也是看得真切,当下努了努嘴,一脸不乐意地说道:“收起你那伪善的笑容,真让我瘆得慌。”
“哦?”木华闻言挑了挑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为自己再斟上了一杯酒。
“殿主的病情虽已被控制了住,但她的情绪始终不太稳定,是个诱病复发的最大隐患。”
“你可要切记,每日午膳后半个时辰,为她喂服一粒白芥丸!这段日子定不能再让她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哎呀,阿华,这话你已说了不下十遍,我早已记得熟烂了!”花月重似乎对木华提起用药之事颇为不喜,满脸嫌弃的样子。
“如此甚好!”那花碧落可称得上是女中豪杰,若是因着一个小小的伤寒而丢了性命,绝对是一大遗憾。
“此事是好,只可惜阿华你要离去了…”幽怨地看了一眼木华,花月重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随后他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般,“破涕为笑”道:“无妨,我等她的情绪稳定了便去元国找你。而且…武国近来似乎又出现了个容貌极为不错的男子。”
“听说是个富家少爷,定是细皮嫩肉的。不知道阿华有没有这个兴趣随我一起呢?”
这花月重正经起来倒也像是个正常人,相处也还算简单,但每每这么发起疯来,木华心中便会被他给恶心到去。
“花兄你应该知道我与你不是同类,那要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我倒可能有上些兴趣。”木华这些天来也知道了花月重的一些喜恶,有着龙阳之好的他对什么美人是最为厌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