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渡准备起轿回府时,轿外却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身,随后许潇便是直接跳上了他的轿子,然后一脸怒意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微微一愣,随后白渡声音不变地让轿夫起了轿。
“怎么到爹这儿来了?”
今日许潇并没有作什么小厮打扮,毕竟白渡觉得她那副样貌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因此二人来时也是各自一轿。
“老爹,你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啊!”
事实上这也不能怪许潇,她的忍耐力自然也是有那么些的,不然不至于在昭平等人面前表现的极为正常了。
然而今天,那全武的管家先是晾了他们小半个时辰不说,在他们进到屋内后,那全武竟是连让他们坐下的话都没有!更别说奉上一杯客茶了!
如此待客之道,明显是不将她与白渡放在眼里。
回到轿子中的许潇是越想越气,便直接来到了白渡这里,想要与他倾诉一番。
“那全武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要是哪天让我逮着机会,非得教训他一下不可!”
此话针对的,是全武当时一直将色眯眯的眼神时不时地投到她身上去一事。
白渡有些好笑地看着许潇一脸愤然的样子,开口说道:“我早便让你不要一起跟过来了,好在你还算忍得住,到现在才来跟我说这些。”
“此事倒还真的是常见之极。毕竟我们就算钱再多,身份也只是平民百姓罢了,这一点自然会让我们吃上不少亏。”
许潇见白渡受了这么大的轻视,却还能心平气和地与她讲道理,心中不由得对白渡又佩服了几分。
“那你为何不也去谋个一官半职来?”
这个问题许潇早便想问了,就像那王川一般,经商出身,现在不也谋得了个不错的出路?况且白渡的财富可比王川多得多!
“谋官职有利有弊。我一旦下了进官场的决心,那么家中的这些银钱基本上是存不得了。再加上官场险恶,一不小心便是会被冠上莫无须有的罪名。”
“倒不如做个随性吃喝的商人!只要少与官场接触便是了,他们拿不到把柄,便也无法轻易地将我治罪去。”
“况且,大多数的官员都不会无缘无故与一位富商交恶的。”
许潇听着白渡讲的道理,颇有所感的点了点头。
“那这全武莫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白渡见许潇的脑袋终于是冷静了下来,能够想事了,便也有些严肃地说道。
“此事倒确实得考量考量,近日白府并不曾与任何高官有所冲突。至于那兵力不够的事情更是瞎扯,如今不过十月,我用兵是在一月,两者完全不冲突。”
“况且,我每年要的不过是些小兵罢了,并不至于分散了巡逻队伍去。”
说到与高官冲突一事,许潇心中没来由地一咯噔。
莫不是昭平等人?
许潇越想便越是如此觉得,干脆与白渡说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