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眼神一对上,就知道该干什么了。
“车上有锅碗瓢盆,”宋团子琢磨着, “可是上哪找食材去,你们兜里有银子吗?”
一提到银子,所有人都看向了苏乞儿,他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不行。”
岁岁拽了下他的手,拧着小脸道:“我坐了一天的马车,胃里隐隐作痛,没敢告诉娘亲,怕娘亲担心,苏乞儿,我也想喝粥。”
苏乞儿的眼神倏忽间软了下来。
钱团子提议道:“客栈的饭菜又贵又难吃,不如把饭钱省下来,买了食材,我们自己动手做吃的。”
既省钱又美味,苏乞儿还真地被他给说动了。
卫殊租了一个院子,用来停放马车和行李,年年就在这个院子里用砖石搭了个灶膛,烧柴生火地熬起粥来。
苏乞儿在另开的灶头上架了口铁锅,锅铲抄底地翻炒着宫保鸡丁,岁岁搬了张小矮凳坐在他边上,帮着他看火。
宋团子将鱼剖开洗净,插上竹签递过去,钱团子接手就在炭上烤了起来,飘香的酥鱼很快吸引了客栈里的人前来围观,见此情景,纷纷对他们夸了起来。
“谁家的孩子这么能干,你看那烧菜的手艺,一看就是常在家里打下手的。”
“听说是官家的公子哥,刚店小二看他们不顺眼,要过去找茬,被这家的侍卫请了出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官家的公子哥还会做菜,这是哪家的公子哥?”
卫殊站在护栏前,听着别人的闲言碎语,顿时觉得他家娘子把这几个小的调教得非常好。
年年端着一碗鱼羹青菜粥上到二楼,见爹爹站在门口,他将托盘呈递上去,“爹爹,这是给娘亲熬的沙煲粥。”
卫殊没伸手去接,“就一碗?”
年年听了这话,开窍道,“爹爹的粥还在锅里煮着,晚点再呈上来,先紧着给娘亲吃。”
卫殊这才伸手拿过了托盘,见年年眼里掩饰不住地得意,他看破不说破,推门进屋,把托盘放到了案桌上。
屋外停了雨,檐下还滴着水,时不时地传来清透的落坠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漾起了涟漪。
“娘子,年年给你做了粥,起来喝两口。”
楚兰枝睡了半个时辰,醒来时胃不疼了,倒是真切地饿了起来,她坐靠在床头,由着卫殊吹凉了粥,一勺勺地喂进她的嘴里。
“你刚说这是年年做的粥?”
“尝尝。”
她低头尝了一口,米粒饱满,鱼肉碎了些,好在青菜调和了腥味,味道尝起来还很不错,“上回跟他说熬粥用大火,看来他记住了。”
卫殊喝了一勺粥,品道,“差了些火候,还是没你的手艺好。”
楚兰枝打了下他的手,不满地凑了过去,在他舀起的勺子里把粥给喝了。
“你儿子做的粥,我喝一口都不行?”卫殊笑了她道。
楚兰枝较真地道,“不行,要喝找你儿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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