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卫殊不容置喙地向她伸出了手。
“你要带我骑马?“
楚兰枝试着把手递过去,卫殊一把将她拽到了马上,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他单手扯紧了缰绳, “拉紧绳子,莫怕,我不会摔着你。”
楚兰枝从未骑过马,在院子里骑马绕了两圈,她既紧张又兴奋,“你为何会想着带我骑马?”
“看你昨天晕吐得厉害,就想带你骑马试试,他们坐马车走上一天,我们骑半天就到了,这样你也可以少受些罪。”
“带我出去走走。”楚兰枝望向了院外,催了他道。
岁岁正好从客栈里出来,她见娘亲坐在马背上,跑过去绕着白马转了一圈,不无羡慕地说:“爹爹,我也想骑马。”
“你太小骑不了马,等过几年长大了再说。”
岁岁失望地埋低了眼,“我就是想骑马。”
楚兰枝哄了她道:“回头让你爹给你做一个木马。“
卫殊骑马绕着岁岁转了一圈,把她给逗笑了,“跟他们说,我带着你娘先走一步,你们几个跟着车走,不要走丢了,到了临安的府邸再会合。”
说完,他踢了两下马肚子,策马出了院子。
岁岁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走远,心里空落落的,那感觉就像爹爹带着娘亲私奔,不要了她一样。
白马扬蹄跑起来的时候,楚兰枝畏缩地往后靠,卫殊手持缰绳,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说着,“莫怕。”
一路上飞驰而过,山水更替地往后倒去,楚兰枝被飕飕的暖风吹得无比畅快,“郎君,你能不能教我骑马?”
卫殊听不见地凑到她耳边说话,“什么?”
“你教我骑马!”楚兰枝侧头喊了出来。
卫殊手里握紧了缰绳,掉转马头,往边上的岔路疾驰而去。
俩人骑马沿着宽阔的河域往下游走,行至滩涂时,眼前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芦苇,随着风浪翻起波涛。
楚兰枝被习习暖风吹得醺然,白马漫步走在了芦苇丛里,她被白色的芦苇簇拥着,含笑地往回望了一眼,“在这里骑马?”
卫殊松了缰绳,双手揽住她的腰肢,“就在芦苇荡里教你骑马。”
楚兰枝抓住缰绳,踢着马肚子走了起来,一开始白马还很听话地任由她摆布,后来不知为何地停下不走了,她急急地唤道:“郎君,这马怎么不听使唤了?“
卫殊得闲地瞧着她,“夹紧马肚子,往后拉扯住缰绳。“
楚兰枝依言照做,白马被她赶了起来,还越赶越快,眼看就要掉马了,卫殊从后面扯过缰绳,急急地勒停了马,白马扬起前蹄,长长地嘶叫了一声,终是停了下来。
楚兰枝一扫之前的畏惧,缩在他的怀里笑个不停。
“你长本事了,都没学会走路,就想着跑了?”
她目光扬起,对上他的笑眼,“那是我郎君教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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