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上次出了趟远门,这一走就是三月余,回来后她就病了,又逢上岁岁的亲事,俩人彻底闹掰后又相继和好,再加上这长达半月之久的月事,他们有将近五个月没亲热了。
他这次旱得有点狠。
两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汗淋淋地湿了个透,卫殊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涔涔地往下落,他极度难耐地低了嗓音问道,“真不给?”
楚兰枝从他背上缩回了手,闭了眼不去看他,眼睫轻轻地打着颤,“不行。”
卫殊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子,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轻柔地哄着她,“娘子,别闹。”
楚兰枝掀开眼帘,对上他狭长的眼眸,那里的欲望如熔浆般滚烫,目光所及之处,她的皮肤都泛了红,“会……会有孩子的……”
“不会。”卫殊低头咬下她的唇,被她偏头躲了过去。
“我不会喝避子汤,”楚兰枝犹在挣扎,“又酸又涩,打死我都不喝。”
卫殊额头上的汗水,滴滴地落在她的侧脸上,他浑身燥热难耐,理智全无地想告诉她不会怀孕,话到嘴边又咬牙忍住了,“你是怎么算的?”
楚兰枝和他说不清楚,她推算的是排卵期,这事说了他也不懂,“徐希教我算的。”
卫殊浑身就要热爆了,他再也熬不住地撑起双肘,从她身上抽离而去,他气不可遏,又拿她没办法,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他从地上捡起衣裳一件件地穿上,转身便走出了厢房。
楚兰枝拢着被子,从床上慢慢地坐起来,隔着门扇,听见他在外面吩咐许宁道:“给夫人沐浴。”
许宁低敛出声, “是。”
楚兰枝循声望了出去,便听见沉闷的脚步声从门廊外远离,而后消失在了院子里。
岁岁晌午回来,发现午饭是许管事做的,又听苏乞儿说爹爹给娘亲熬了中药,她午饭都没吃就冲进了厢房,见娘亲缩在被子里不出来,她轻轻地扯着被角,低低地唤着,“娘亲,你生病了么,哪里不舒服?”
说着,她还不放心地伸手去探娘亲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楚兰枝照例伸手撸了一把她的脑袋,只是这回还没来得及抽回手,就被岁岁揪住了胳膊不放,还掀高了她的袖子,惊呼地叫了起来,“娘亲,你手上怎么这么多红痕?”
楚兰枝往外探了一眼。
岁岁眼尖地瞅见娘亲脖子上的斑斑点点,见娘亲伸手阻拦,她一把掀掉被子,双手扒拉上去就往娘亲的衣襟上扯。
楚兰枝往后一退抵到了墙上,把手横到胸前压住了衣襟,这才拦住了岁岁的撕扯。
“锁骨上也有,让我看看下面有没有?”岁岁虎着脸说道。
楚兰枝的脸颊立马染上了一抹红晕,她抬手就敲了岁岁的脑袋,“没大没小的,连你娘都敢动手?”
“娘亲,谁叫你生病了瞒着我,还躲在被子里不出来,”岁岁嘀咕着,“是你逼着我动手的。”
“我怎么教出你这个虎女来,”楚兰枝系了最上面的盘扣,说了她两句,“动不动就掀人被子,还扯人衣襟,谁教你这么做的?”
“娘,你先告诉我生的是什么病,再来训我也不迟,岁岁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