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是连叫都不让叫了。
年年感到了前所未有地难堪,岁岁却是动了几分薄怒。
“娘子,年年和岁岁领了红包,你带他们下去。”
如此最好不过。
让年年和岁岁继续呆在这里,指不定洛氏又会说出什么刺耳的话来,给他们的心灵上留下创伤,这罪过就大了。
“母亲,接连几天赶路,孩子们的身子倍感疲乏,我先领着他们下去歇息了。”楚兰枝站起身来,朝洛氏告辞,领了年年和岁岁走了出去。
堂上就剩了这一对母子在漠然对视,方婆子见状,轻声地退了下去。
“母亲这是何苦为难儿子。“卫殊拿起茶盏,低头抿了口茶水,细细地品道。
“你处处护着楚兰枝,谁能刁难得了她,又怎么会为难得到你?”
卫殊轻抬一眼过去,“那你就拿那两个孩子说事?“
洛氏这次真被他给气着了,“他们姓梁不姓卫,我这句话说得没毛病,是你犯了糊涂,到现在还不清醒。”
“你可以不让年年和岁岁叫你祖母,但这不妨碍他们继续叫我爹爹,这是两码事,谁也别勉强谁。”
卫殊懒得和她就这些事争下去,索性一次就把话说清楚, “母亲,话我先放在这儿,这辈子我只会和楚兰枝有孩子。”
这话一出,就断了洛氏给他纳妾的心思。
“我看你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听听你说的这像什么话?”
“这迷魂汤我是真喝了,你将来想要儿孙满堂,就别为难她。”
洛氏不敢信地看着他,“我辛辛苦苦地把你拉扯到大,到头来,你就是这般对我?”
“当初我被贬谪离京,倘若当时母亲和我一道回去,陪我挺过那段最失意的日子,如今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
卫殊的这一番坦白,令洛氏默然地闭了嘴。
“是楚兰枝陪我一路走了过来,我不可能不顾及她,“卫殊拂袖站了起来,”望母亲念及这些情分上,不要对她过于苛责,我不想夹在你们中间左右为难。“
洛氏脸色不悦地看着他。
“彼此相安无事最好,若是真地走到那一步,逼着我在你们中间选一个,“卫殊看着她道:”我谁都不会选,只会让一切回到原来的境况里。“
洛氏的声音陡然间拔高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卫殊:“我会回到临安城,此生绝不会再返回京师。”
这对洛氏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她那儿子真是出息了,对她都这般狠得下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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