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做事尽量要小心些。事成之后我定有大红包给你们,人人都有份。”对方又感恩戴德的夸了白晓雪好一阵子,白晓雪劝慰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做这种涉及霍氏顶级机密的事情还想要大红包?现在的人当真是要钱不要命。
她晃了晃杯中的酒,白皙的脖颈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将红酒一饮而尽。大红包?哼!头上用枪开个大红包还差不多。她白晓雪从不做风险太大的事情更不要说是牵涉到霍宇昊的事情了。而且对于这种情况而言,果然是只有开不了口的死人才最能最让人安心。
霍宇昊走出了会议室,低头一看就看到了手机上的消息。
一共两条,一条是白晓雪发给他的语音,点开之后居然是说程诗梦想要偷取霍氏集团的绝密文件。他皱了皱眉头,白晓雪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疯狂越来越不可理喻了。非得要死死的抱着那个位置不肯放手么?既然那个霍太太的位置那么有诱惑力,那么为什么程诗梦一次又一次的对于自己想要把霍太太这个位置给她的行为表现出那么明目张胆的嫌弃,厌恶,甚至于,不齿!?那女人的情绪早已经超出了欲迎还拒的必要限度。不知道多少个夜里,霍宇昊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那么不堪,霍家是否真的那样糟糕,以至于那个女人居然不断地拒绝自己,拒绝霍家女掌门人的位置。可每到这种时候,白晓雪又总是会用她的行动告诉自己,自己和霍家并不是自己一味否认的时候所想的那样糟糕,恰恰相反的是,嫁进霍家,嫁给自己是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他心思烦乱的点开另一条消息,那是程诗梦发给他的清扫整理之后的办公室的图片。看着干净整洁的书桌,他眉心拧得紧紧的结解开了,唇角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仿佛看见了那个清秀瘦弱却又格外倔强的身影将一头柔软的秀发不解风情的扎成了女学生一样的马尾辫,在她趴下收拾桌面上的文件的时候,那马尾就在她的身后,在她光滑柔嫩的背脊上一跳一跳的从自己心尖上扫过,每一下似乎都经过了周密的计算,恰到好处的扫到了自己心间最柔软最怕痒的那一个极小的点。勾起了自己这么多年来都从未对其他女人产生过的心思。就一如那马尾辫的主人一样,不解风情,不识抬举,却偏偏照着自己心里最好看也是自己最喜欢的那套标准野蛮生长——仿若水葫芦一样——不过是给了她一点点生存必须的要素,她便在自己的心里疯狂的生长。直长到自己看山山是她,看水水是她,看春花晓露是她,看凉风秋月仍是她。直长到自己的心湖里已露不出水面,泛不起涟漪,全被她的喜怒哀乐,爱恨嗔痴填的密密麻麻。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如此的蛮横不讲理,却又如此的温文尔雅。如此的歇斯底里,却又如此的知书达理。竟然就这样,连一句告知都没有,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他就占据了他的整片心湖。
程诗梦啊程诗梦,前世的我究竟是亏欠了你多少才换来今生我对你这般的痴恋。如若可以,今生请一定让我亏欠你更多,因为我不想下一世在这冰冷的人世间失去你。如若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离,我想,我不会允许它是生离。哪怕是被你当做变态,哪怕是将你囚禁,请你不要将我一人丢在这尘世里。因为若是没了你,这里会冷过冰河世纪。以至于我宁愿死别,也不愿有一日与你生离,我的心湖不需要有人将水葫芦拔去,因为那是我,最后一点点的凭依。
至于白晓雪……霍宇昊有些不知所措了。
非得要仔细说起来的话,白晓雪之于霍宇昊甚至于之于霍家而言都是一个很尴尬的存在。一方面是个不可或缺的幌子,必须得挂出去稳定局面,对外宣称她才是霍家唯一承认的霍太太候选人。另一方面,她在霍宇昊面前,甚至是在霍家人面前却又并不是一个很讨喜的存在。
霍宇昊在考虑白晓雪这个幌子对于自己和霍家而言还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么?霍家都已经如此强大了,还需要像当年一样借助白晓雪,或者说是,白家的这层关系么?
还有一点让霍宇昊想不通的就是,白晓雪这是在诬陷程诗梦么?可是一个是白家大小姐,一个是生生被自己从美国绑回来毁了她前途的程诗梦,有什么理由能让白晓雪不顾后果不择手段的诬陷她?
难不成是白晓雪觉得程诗梦抢走了本该属于她自己的那份婚约?
霍宇昊越想就越是觉得不对劲,当即决定约白晓雪见一面。他不能眼看着白晓雪折腾程诗梦还视而不见,他做不到。
另一边,正在办公楼附近快餐店吃午饭的程诗梦则正在用公用电话给柳振东打电话。也就是午休时间之前,她用自己的手机给柳振东打了十几个电话都被拒接。于是她发短信询问,却收到柳振东助理手机发来的短信“你的手机被别人监听了,用公用电话打给柳先生。另,最近不要有所行动,生活和工作多加小心。”
程诗梦又惊讶有感动。一方面是惊讶于自己和柳振东如此秘密的计划竟然已经被人知晓并监视离。另一方面又感动于柳振东不仅想方设法帮自己解陆易晨的围,还在这种明明可以独善己身功成身退的时候为了帮自己而留下继续这个计划。还帮着自己暗中摸清了潜在的危险。
可其实事实上,柳振东从始至终都只是为了自己的一些私利在把程诗梦当做棋子一样的利用而已。只不过程诗梦现在还沉醉在虚假的繁荣之中自己感动自己。流转的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最终决定利用程诗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