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嫉妒心不会输给女人。霍笙面对苏若初名义上的丈夫,表面是风轻云淡的,平静得很,他的内心是翻滚着。“谢谢你成全我和若初。”霍笙倒满面前的酒杯,举杯向郁少。郁少心里纳闷,他哪里说过成全苏若初和霍笙。霍笙这人戴着副眼镜,瞧着斯文,怎么都想不到这人暗地里做的是暗黑的勾当。当然,有钱有势的人没几个干净的。不过,郁少不喜欢苏若初跟着霍笙,所以他一直拖着离婚的事情。郁少没有喝酒,他的目光看向苏若初。他当年第一次看到苏若初,就被她的容貌倾倒。漂亮的女人,生在名门里的他见过不少,但是没有见过比苏若初来得好看的。苏若初简直是上帝造出来的完美艺术品,也是过于完美,她疯了七年。这发疯的事情还同他有关,郁少想到,他的心里过意不去。“若初,我敬你一杯。”郁少端起酒杯,对苏若初说道。他的眼里带着歉意,霍笙看着,却觉得他是满含情意。“若初不能喝酒。”霍笙说着,他拿起自己的酒杯和郁少碰了。郁少诧异地看着苏若初,问道,“你有孩子了?”如果是有了孩子,难怪霍笙着急地把他“请”来,威胁他和苏若初把离婚手续给办了。苏若初抬起头,奇怪地看着郁少,她刚想说没有,霍笙先把话接过来。“对。”“所以,请郁少明天去民政局把婚给离了。”霍笙是等不住了,也不想再继续熬下去。他和苏若初的事情一天没有定下来,他无法安心。郁少看着苏若初摇摇头,想了想,霍笙是故意说苏若初怀孕的。他喝下杯子里的酒,白酒入口呛得很。他不太喝白的,还是这么烈的酒。郁少咳了几声,看着对面给苏若初夹菜的霍笙,看着他们两个人眉目传情着,他心里酸楚起来。七年前,苏若初送过来后,她的精神已经出现异常,但是她知道自己身处陌生的地方,很戒备地看着他,抵触着他的靠近。他年轻气盛,出身也好,家世也好,觉得自己都甩开霍笙。他觉得两个人相处下去,她会爱上自己的。后头,他醉酒一次,没有忍住跑到苏若初的房间,对她用强。也是那次的事情,让苏若初绷紧的弦断了,到后头他收手,没有得逞。他妈妈知道他和苏若初领证结婚,从国外赶回来。他们郁家被赶出宁城多年,宁城这个地方,没有重要的事情,他们郁家人是不会回来的。他妈妈看到痴傻发疯的苏若初,喝斥他的荒唐,立即把人送回给苏家去。在第二天晚上,他跟着妈妈离开宁城。一去七年,这七年里,他夜里做梦,总是梦到宴会上笑意嫣然、容貌倾城的苏若初。还有在他房间里,拿着刀威胁着他不许靠近的苏若初。他喜欢着苏若初,也愧疚着她。这些年没有和苏若初离婚,家里催着他离婚再结婚生子,被他用各种理由给拒绝。发疯的苏若初,郁家是不会要的。所以他期待着有天苏若初醒来,自己再到苏若初身边,和她重新开始。苏若初清醒来没多久,他接到苏家佣人何妈的电话,说苏若初醒了。他立即给苏华打电话,说赶回来接苏若初。回来前,他和妈妈说开了,要把苏若初带回郁家,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因为他的原因让她疯了七年。郁夫人没有反对,郁少年纪不,做母亲的怎么舍得自己儿子单身一辈子。不过,他迟了一步,回宁城的时候,苏若初已经离开苏家,到了霍笙怀里。霍笙这个人要是做着正经的生意,郁少想成全他们。不过,霍笙做的勾当太过危险,苏若初跟着他,要是被仇人给盯上,怎么办?她为霍笙疯了七年,怎么可以再掉落泥潭。离婚的事情,郁少想能拖就拖。霍笙熬不住了,将着他直接给绑来。郁少想着这些事情,心里烦躁起来,更为苏若初担心着,他倒下酒,倒头喝一杯。对面的霍笙冷眼看着郁少喝酒,他请郁少来龙帮的地位,就是威胁着郁少得把婚给他离了。郁少喝了会,站起身,说道,“我去下洗手间。”他走后没多久,霍笙起身跟过去。郁少上好厕所,在洗手的时候,看到霍笙淡着面容推门进来。霍笙是专门过来,和他单独谈谈的。“明天早上八点,你把证件带齐了。”“我和若初的证是在宁城领的。”郁少说道,他从镜子里看到站在身后的霍笙。他的意思是说,要去宁城才能把婚给离了。霍笙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抽起来。“若初的户籍我已经转过到虞城。”他说完,郁少转过身子。“你把她的户籍调过来,问过若初的意思吗?”“你觉得那?”霍笙冷笑着反问道,他知道苏若初和郁少结过婚的事情,就着手把苏若初的户籍从苏家分过来。但是,这件事情他确实没有和苏若初说。“别找什么借口,拖延离婚的事情。”霍笙警告道,“这婚,你不离也得离。”“虞城是霍先生的地盘,我能怎样?”郁少回道,他看着霍笙,说道,“不过,霍笙,如果苏若初知道你做的勾当,她会不会跟你!”“我和她离婚可以,但是你没有资格和她一起。”郁少冷着声音说道。他不放心苏若初跟了霍笙。“霍笙,她为了你吃了这么多的苦,你该放手,让她去过些平静的生活。”“你带给她的除了痛苦,还有日后的不安宁。我听说,你的妈妈并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而且反对得很强烈。”“你娶她,以后让她怎么同你妈妈相处?”郁少越说,霍笙的脸『色』越难看。“这些事情与你无关。”霍笙寒着声音说道,“你只要给我和若初离婚,然后离她远远的。”“我和若初离了婚,但是有不少的男人追她吧。”苏若初单凭着一张脸就能吸引男人的注意,郁少说的话霍笙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