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清和萧彦回景城,一是徐清清担心徐老的精力不如从前,回来替徐老处理徐氏的事情。最主要地是,他们过来,和徐老谈结婚的事宜。婚礼的时间基本上定下来,徐老是请过大师算过,定在下个月十五。萧彦的意思,按照宁城的风俗,先在宁城办一场,再去景城办一场。婚礼的场面一定要盛大,他萧彦的婚礼,要办得人人羡慕。过两天,他们两个准备回宁城。萧彦这次出来的时间太久,他手里头也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他和徐清清都是大忙人,徐氏在景城,萧家在宁城,两地分居不是长久的法子。第二天,徐清清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的时候,助理进来,说冯家少爷来找她。和冯致远谈恋爱的时候,徐清清还没有坐上徐氏副总的位置。她虽然是徐家千金,但也是从基层坐起,是一步步地爬上副总裁的位置。冯致远和徐清清的事情在景城是人尽皆知,在看到他进徐氏的时候,议论声从徐氏顶层一直到大堂。在前不久的时间,冯致远宣布要结婚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是冯致远单方面的意思,冯家的长辈不同意他娶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他们中意地还是徐清清,哪怕上次徐清清带着萧彦出席冯家的宴会,他们还是想冯致远娶了徐清清。徐家的势力和财富摆在那里,对没落的冯家来说是救命稻草。徐清清听到助理的话,奇怪了下,转念想到他过来是为了昨天萧彦砸了他店门的事情。这件事情,既然是萧彦惹下的祸,她有责任替他处理好。“让他进来吧。”徐清清说道。助理转身走出办公室的门,冯致远进来。徐氏,他二年前来过,但是因为心里不喜欢徐清清,来的次数不多。那时候,徐清清只是徐氏的总经理,她的办公室不在徐氏顶层。他进去,看到徐清清低着头在翻找东西。徐清清从包包里拿出一叠信封包好的现金,冯致远今天不来找她,她下班后也会赶到冯家餐馆一趟,把昨天萧彦砸坏的损失给冯致远。徐清清抬起头,看着冯致远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冯致远看着徐清清,二年的时间,徐清清越发地自信,她坐在那里就像一个女王。对,徐氏的以后就是她掌管着。同样是孤女,悠没有徐清清幸运。“这钱,是昨天冯家餐厅的损失。”徐清清将装着现金的信封递到冯致远的面前。冯致远看着桌上的钱,用钱办事情,是徐清清一向的风格。他们约会看电影吃饭,很多的时候是徐清清付的钱。是呀,冯家的钱财不如徐家。可是,她有没有想过,她越是照顾着冯家,他越是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低一等。她的气场总是压着他喘不过气。如果她能柔弱些,他们两个也不会分开。“昨天的事情,很抱歉。”徐清清再次替萧彦向冯致远道歉道,“他做事情随意惯了。”萧家的大少爷,宁城的萧爷,做事情从来不太给人面子,能让他退步的也只有顾墨成一个人。而对顾墨成退让,不是因为他怕顾墨成,而且他打心里将顾墨成当作自己的兄弟。“随意惯了?”冯致远冷嘲道,他再看着徐清清,“徐清清,你从哪里找来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他昨天直接掏出一把枪来。”“他朝着我的脚边就开枪。”想到昨天的画面,冯致远的脸『色』变了。整整一个晚上,他的耳边回『荡』着震耳欲聋的枪声。冯致远的情绪激动起来,“你们徐家什么时候和黑道扯上关系了?”徐清清没有回答冯致远的问题,她说道,“这次是他做事情鲁莽了。”昨天晚上,她说过萧彦,在景城,他给她稍微低调些。萧彦嘴里说着好,心里是不以为然。他这个人到哪里都是一样,看谁不顺眼,就要把气给撒出来,怎么都不能把自己给憋出内伤来。徐清清还奇怪一件事情,他们是乘坐飞机来的景城,在机场是过安检的。萧彦随身带着枪支,这是非法的东西,他怎么通过安检,带到景城来的?萧彦没有和她说说,只说是秘密。“徐清清!”冯致远见徐清清在维护着萧彦,气恼地说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做什么?她在做什么,心里自然是清楚的。萧彦不管做出什么事情,哪怕是把冯致远给杀了,她也会站在萧彦这边。道理很简单,冯致远是她的过去式,她和冯致远之间除了那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没有其他的关系。而萧彦是她的丈夫。“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徐清清淡淡地说道,她不喜欢冯致远指责自己,好像她维护萧彦是很不该的事情。“我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冯致远气愤地说道,“徐清清,就算我不要了你,你也不该糟蹋自己。”糟蹋自己!徐清清皱起眉头。从一开始,她决定和萧彦结婚,虽然觉得是儿戏了些,但是没有抱着糟蹋自己的意思。无论家世,或者是权势,她和萧彦是门当户对的婚姻。对徐氏,对萧家,百利无一害。“对,你有钱,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情。”冯致远说着,他想来想去,徐清清会花钱包养一个男人,这和自己有关系。他觉得自己是对不起徐清清。恋爱的时候,徐清清一心一意地对他好,他一边讨厌着她,一边也被她感动着。没有悠的出现,他可能会听从长辈的安排,和徐清清结婚将就着。“你可以找一个好看的男人养着,让他听你的话。”冯致远接着说道,“可是你这么做,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在亵渎爱情。”爱情是多么高尚的东西,不是用利益来衡量的,也不是可以交换的。“以前的事情,我对不起你,把你给伤了。但是清清,你千万不要因为……”冯致远的话没有说完,徐清清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你误会了。”徐清清淡着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