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话把我和陆恒的孩子给打掉吗?”傅芯嘲讽地反问道。她曾最在意的是傅婉的爱,到现在,无所谓了。傅婉爱不爱她,她都和陆恒在一起。“我想知道我的爸爸是谁?”傅芯问道。提到傅芯的爸爸,傅婉摇摇头。这个摇头的意思,傅芯不懂。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外婆和我说,他已经死了。”傅芯说道,“可是舅妈常骂我是个野种,我也听到些流言说你读书的时候,怀着大肚子回来,我的爸爸从来没有出现过。”“他是谁?他为什么也不要我!”傅芯忍着想哭的冲动问道。傅婉慢慢地摇头,她不知道,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告诉我!”傅芯追问道。关于自己父亲是谁,傅芯不是没有问过傅婉。第一次问的时候,得了傅婉一顿打,傅婉让她闭嘴,不要在她的面前提到“爸爸”两个字。那顿打打得傅芯不敢再问,后面又问了两次。每次被傅婉厉声喝止,傅婉的态度让傅芯不敢问下去。“是不是他把你给抛弃了?”傅芯推测道,“你读书的时候认识了他,他和你是同学?”“不是,不是!”傅婉厉声说道。她的脑海里跳出多年前的事情。家里条件不好,但是傅婉清楚只有好好读书,她才有出路。所以在学校里,她有时候看书看得很晚回来。一次,她从学校回家里的路上,一个男人突然跑了出来,将着她拉到僻静的地方给强要。她哭泣着哀求,让他放开自己。他像是听不到,什么话都不多说,也没有放过她。“是谁!”傅芯再问道。在她走近傅婉的时候,傅婉将着她一把给推开。“走开!”“傅婉,我爸爸是谁,你告诉我!”傅芯问道。傅婉看着着急地要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傅芯,她笑起来,“哈哈哈”。笑声笑得傅芯『迷』『惑』,在傅芯不懂的时候,傅婉的声音冷厉起来。“我不知道他是谁!”“我连着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傅婉说的时候,脑海里是那一晚的情景。夜『色』太黑,她真的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但是知道他长得不错,他有一双好看的双眼,身上的味道清淡并不让人讨厌。可是长得不错,味道再好闻又怎样?那个男人把她给强要了,毁了她的生活。“知道为什么吗?”傅婉含着泪珠,笑着问傅芯。“因为他是一个强『奸』犯!”“傅芯,你爸爸是一个强『奸』犯,他把我给强了,我才怀上你的。”“要不是我的身体缘故,打掉你后不能再怀上孩子,你觉得你还会来到这个世上吗?”傅婉的话一句句刺痛着傅芯的话。傅芯怔住,她抓着傅婉的手松开。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爸爸和傅婉间没有感情,傅婉是被人给强要的,她连着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的一个答案让傅芯有些接受不了。原来,她是不被期许生下来的孩子!难怪傅婉恨她,难怪傅婉常说自己是欠下她的。傅婉没有再留下来和傅芯说下去,她转过身快步离开了别墅。两个人的状况,不可能再谈下去。傅婉逃一样地离开别墅的,回到陆家的时候,她样子慌『乱』,一脸的泪痕。陆洲在家里等着她的汇报,在看到傅婉的面容,奇怪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傅婉抬起头,看到陆洲问自己,她连着脸上的泪珠给擦干净。“没有什么。”她说没什么,陆洲不信。傅婉跟着淡淡地说道,“芯问我她爸爸是谁?”“我告诉她,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傅婉说的时候,嘴角处勾起一抹笑话,“她不会想到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强『奸』犯吧。”听到傅婉说傅芯的父亲,陆洲的脸『色』也变了。“你怎么和她谈起他来?”“她想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我就告诉了她。”陆洲沉默住,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双目越过傅婉看向她身后的墙壁。傅婉还在说这傅芯,和她那强『奸』犯父亲的事情。她说着说着,想起一件事情。“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如果不是今天和傅芯谈起那个男人,傅婉根本不想提起来,更不愿意去打探他的消息。被强暴后有了芯,对她来说是一段屈辱的往事。要不是遇到陆洲,她一辈子都在泥潭里,也是这个缘故,她对陆洲带着一种感恩的心理。自己被人强『奸』生下一个女儿,陆洲还不嫌弃她把她带回陆家。这么多年,他从不会在自己和外人面前谈起她这段屈辱。慢慢地,好像所有的人都忘记了。陆洲没有回答,他看着傅婉。傅婉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不在关心他。”“我想这种人有没有死在监狱里。”陆洲仍然没有回答,傅婉再说道,“算了,当我没有问。”“反正他怎样,和我,和芯都没有关系。”傅婉的话音刚落,陆洲接上来,“他死了。”听到“他死了”的消息,傅婉怔住了。她被那个男人强要了,报了警,因为证据确凿,他被抓进监狱,被判了刑。听人说,他家世不错。他的家里人也找过她,用钱想她不要告他。后面,他的事情,傅婉再也没有打听过。从陆洲嘴里听到“死了”的时候,傅婉觉得难以置信。她还想问,陆洲抬起脚步往门口走去。“老公!”傅婉唤道,陆洲没有回答,他反而走得更快。“真的死了?”傅婉自言自语地说道,脑海里跳入那个男人的双眼。其实那双眼睛漂亮清澈,如果不是他强了自己,毁了她的人生,傅婉觉得他是一个好人。陆洲名下的房产有不少,他手里的一部分是薄家的。薄姐嫁给陆洲的时候,薄家给了丰厚的房子,房产就有五处。薄姐死后,她的房子都成了陆洲。陆洲在这二十多年来买的,陆恒大致地估算了下,陆洲的房子起码有二十多套。最主要的,陆洲的房产到底在哪些位置?陆恒不清楚。陆洲的事情,他一向懒得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