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依依说恨自己,严阎的手颤了下。她恨他是正常的,起码,他在她的心里有一种地位。“要不是他,我还是陆依依,我不会失去那两个孩子。”陆依依哭泣着说道,这段往事是她这辈子最痛的事情。严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挪动着身子靠向陆依依。陆依依醉了,她扭过头看着严阎,“为什么总觉得你很熟悉!”“我们以前认识吗?”她说着,自己笑了出来,“不对,我们本来就认识的。我救过你的『性』命,哈哈!”陆依依的脑子混沌起来,她看着严阎坐到自己身边,眼里的泪珠掉得更多。严阎把醉了的陆依依顺势揽到怀里,“对不起!”他轻着声音在她的耳边说道。陆依依抬起头,含着眼泪笑起来,如果是清醒的陆依依,她一定会奇怪为什么严阎和自己说对不起。可是她醉了!陆依依朝着他笑了笑,闭上双眼在他的怀里睡去。严阎把她抱紧,四年前的陆依依不胖,但是不会像现在一样瘦得全是骨头。是她忘不掉过去的事情,才让自己变得这般地清减。“依依,对不起。”严阎抱着她说道。“让我留在你的身边赎罪,可以吗?”他『摸』着陆依依的脸颊,轻柔地说着。陆依依很少睡觉睡得那么地沉和舒服,四年来,她时常做梦,梦到血淋淋的一幕,梦到肚子里在绞痛。昨天,她没有做梦,反而睡得很舒服。不过是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痛,还有的是她貌似睡在一个人的怀里。陆依依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个男人的面容。她猛地清醒过来,将着男人一把推开。严阎比陆依依早醒,在明亮的光线下,他贪婪地打量着她,将着她的五官一一地勾勒着,藏到自己的心里去。在见到陆依依醒来,他忙合上双眼,打算借着自己熟睡,再抱她一会。没想到陆依依醒来后,直接把他推开,严阎索『性』往外滚了半圈,人跟着重重地掉在地上。“痛!”严阎醒来,他一脸『迷』茫地看着陆依依。陆依依见着自己把他推到地上,心里有些不忍,转念想到他抱着自己睡,问道,“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严阎住在这边,陆依依给他在书房铺了地铺。“是你抱着我进来的。”严阎从地上爬起来,被陆依依这一推,他腿上的伤好像又裂开了。不过,他不觉得痛,心里反而甜丝丝的。被陆依依就是打了,他也觉得甜蜜。“不可能。”陆依依直接反驳道。她怎么可能抱得了这个男人!“我好心扶你进来,你抱着不让我走。”严阎再说道,“你喝多了,脾气固执得很,一定要抱着我一起睡,我只能顺了你。”这些话,严阎是一本正经地说的,可是陆依依怎么听着有点调戏她的味道。她想说不可能,但是昨天晚上她心情糟糕,喝了不少的酒。后面喝多了,做了什么还真的想不太起来。因为四年前的那些事情,她对男人的触碰是讨厌的,昨天晚上难道是醉酒的缘故,让他抱着自己睡了一个晚上。“依依。”严阎唤道,“放心,你没对我做什么!”他说的时候,见着陆依依的脸沉下,他的嘴角处勾起笑意。“肚子饿了吗?”他问道,“想吃什么,我去买!”他有没有对陆依依做什么,陆依依是清楚的。她的衣服完整,身体也没有异样。一个男人抱着她睡了一个晚上,什么都没做,可以看得出来他的人品不错。人品不错?陆依依转念又不这么认为。这个男人死皮赖脸地留在她的家里,上次曾树羽过来,又威胁她,不见得是什么好人。“给你买点包子?”严阎再问道。陆依依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既然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那么就算了。“好。”陆依依应道。她必须和他把事情讲清楚,得尽快搬出她家里,都去给她买早饭,可以看得出来他脚上的伤是没有事情了。宿舍那边,她暂时不想回去住,不想遇到温澜。在严阎给陆依依买早饭后,门铃响起。陆依依听到门铃,奇怪严阎怎么快回来了。当打开门,她看到曾树羽站在外面。“依依!”曾树羽笑着唤道,他本来等陆依依去学校里,再和她解释,可是他等不及了。陆依依给曾树羽开门,让他进来。房间,陆依依收拾得差不多,垃圾桶里的易拉罐没有倒掉。曾树羽看到很多易拉罐,担忧地问陆依依,“依依,你昨晚喝了这么多的酒!”“女孩子喝酒不好。”曾树羽皱着眉头,对陆依依说道。要是平时,陆依依会点头答应。现在,她坐在沙发上,很平静地看着曾树羽,“你和她什么时候开始的?”一段感情走到了尽头,陆依依竟然能够很平静地面对曾树羽。是她不够爱曾树羽,还是她其实是一个绝情的人。“依依,我和温澜什么都没有!”曾树羽着急地说道。昨天晚上,他接到温澜的电话,听到陆依依的声音,就慌了。陆依依很了解他,哪怕他说了一个“喂”字,她也听出来是他。“依依,你真的误会了。我是帮朋友接的电话,你相信我,好吗?”曾树羽再解释道。“我没有说你是和温澜。”陆依依回道。曾树羽一愣,他明白过来刚才是陆依依的试探。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咬定不承认。承认了,他和陆依依就完了。“依依,昨天晚上你打电话过来,是我帮朋友接的号码。”曾树羽索『性』把事情摊开来说,“我和温澜真的什么都没有。”曾树羽的解释没有漏洞,陆依依想,难道是自己误会了?可是女人的直觉很灵敏,特别是温澜说的那些话。温澜明显在提醒自己,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曾树羽的,曾树羽因为自己不愿意对她负责。疑心这种东西,一旦有了,就会一点点地扎入心里。